這同時也造就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局面,就以軍統上海區新任區長陳功書來說,陳功書是少將,‘肖勉’只是上校,從級別上來說,陳功書是肖勉的長官,但是,最最重要的銓敘軍銜,肖勉又和陳功書同樣是中校。
而對於程千帆而言,銓敘軍銜暫時升無可升,職務軍銜又暫時不可能向陳功書的上海區區長看齊,所以,戴春風現在對於如何酬功程千帆,也是頗有些頭疼的。
……
“局座。”齊伍忽而說道,“袁國安愛財,要不……”
“我沒錢!”戴春風頭搖的好似撥浪鼓。
“袁國安有寡人之疾。”齊伍本還想說這個,想了想,終究沒有開口。
戴春風坐在車內,車窗外夜色深深,車燈穿透黑夜,兩道燈柱向前。
他皺眉思索。
自己的這位學弟屢立功勳,此番更是為他這個局座和整個軍統在‘校長’那裡博了頭彩,此功不可不賞。
要錢?
他戴春風沒有。
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小老弟在上海的日子過的比他軍統大部分人都還要滋潤。
軍銜?
銓敘軍銜升無可升。
職務軍銜?
戴春風心中一動,他偏了偏頭,問齊伍,“齊伍。”
“局座,我在。”
“上海特情組此次受創頗重。”戴春風沉聲說道,“黔陽班的學員情況,你瞭解多少?”
“黔陽班?”齊伍略一思索,問道,“局座的意思是從黔陽班抽調人員去上海?要抽調幾人?”
停頓一下,他說道,“局座,要說最瞭解這些學員的,非吳曦莫屬,不若請他回重慶一趟。”
“電令吳曦,抽調十名優秀學員回渝。”戴春風沉聲說道。
……
電報到黔陽的時候,吳曦正在罵人。
一年以前,軍統局選定常德臨澧縣為班址,是為“臨澧特訓班”,培訓學員1000多人。
這個班最初的名稱叫“軍事委員會特別訓練班”,但軍委會卻不認賬,因而沒有頒發過印章。
當時戴春風兼任中央警官學校主任委員,便於去年四月份將其定名為“中央警官學校特種警察人員訓練班”。
不過,在軍統局內部卻一直叫它“臨訓班”,畢業學生則列為中央警校特訓班第一期,或簡稱特訓一期。
去年十月,臨澧受到日軍威脅,第二期特訓班轉到黔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