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戴春風點點頭,然後是沉默。
他不說話,齊伍畢恭畢敬站立,也不多言。
“齊伍。”
“局座,我在。”
“上海特情組經年未有如此慘烈之損失。”戴春風說道,“肖勉乾的好好的,我派了盛叔玉過去,他們那邊就出事了。”
“局座,你令盛叔玉赴滬,欲在制裁王鉄沐、陳明初等叛徒,此乃英明之舉,倘若肖勉、盛叔玉二人同心,通力合作,大事可期。”齊伍說道。
他表情嚴肅,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上海特情組之折損,錯在陳功書,誤在盛叔玉……”
戴春風擺擺手,面色陰沉。
齊伍立刻閉嘴。
“擬電。”戴春風沉聲說道。
齊伍立刻拿紙筆記錄。
“限陳功書一週內抵滬,迅速整飭上海站。”戴春風看了正在認真記錄的齊伍一眼,“年內幹掉王鉄沐、陳明初等一干叛徒,做不到的話,他陳功書自己提著腦袋來見我。”
“是!”
“令盛叔玉待傷勢好轉,即刻離滬歸渝。”
“是!”
“回電肖勉。”戴春風沉吟說道,“來電知悉,你部忠於黨國,臨危不亂,吾心甚慰。”
齊伍看向戴春風:沒了?
他覺得與肖勉的電文不應該到此為止。
“就這樣吧。”戴春風擺擺手。
“是!”
齊伍仔細的將電報底稿用夾子夾緊,確保不會掉落,他合上資料夾,離開了戴春風辦公室。
走在軍統總部三樓的走廊裡,沿途所遇之人皆是主動向齊伍打招呼,齊伍也是微笑回應,間或還會叫住一兩人噓寒問暖一番。
忽而。
齊伍眼眸中精光一閃,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知道自己那位學弟在那份密電中對局座說了什麼,看來那小子這次是過關了。
不,不僅僅是過關了,應該更得局座信重了。
戴春風與肖勉的電文,最重要的是那句——
吾心甚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