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關東軍不甘心,試圖隱瞞真實情況,以繼續戰爭。”路大章緩緩說道,“我懷疑蘇俄方面,其前線將領也不甘心就此停戰,他們可能希望繼續擴大戰果。”聽了“飛魚”同志的分析,程千帆陷入沉思,然後他點點頭,“很有可能。”
程千帆站起來,踱步,“正因為蘇俄諾門坎前線將領戰意濃厚,蘇俄高層也不好直接壓制,故而他們透過秘密方式向日本方面傳遞訊號,以促成日本內閣方面繞過關東軍主動求和,這樣前線將領也沒話說了。”
“這可能是一場雙方前線將領都“意猶未盡”的戰爭。”路大章微笑說道。“一個是不甘心失敗一個是要擴大戰果。”程千帆點了點頭。
他看向路大章,“就以特別黨支部和你我的名義向總部發電吧。”
此應該是關於諾門坎方面的第一手、亦是最及時之情報,非常重要,必須即刻向總部去電。
他在路大章這裡放了電臺收發報機。
當有緊急情況,他這邊不方便發報的時候,便可透過暗語等方式通知路大章緊急發報,還有就是當下這種情況,有需要的話,他可在路大章這裡完成發報工作。
......延州。滴滴滴。“首長,密電。”
一名軍人雙手接過電報紙,入目看,他的表情非常凝重,將電報紙摺疊好,捏在手心,然後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的另外一個房間。
“急電,轉蘭州八辦。”他沉聲說道。
該份絕密電文只有“翔舞”同志和“農夫”同志可譯。不過,“翔舞”同志此時此刻並不在延州。
七月上旬的時候,“翔舞”同志在赴zhongyang黨xiao作報告的途中因馬受驚,不幸摔傷,造成右臂粉碎性骨折。
延州的醫療條件很差,治療了一個多月效果仍不佳。
右肘始終處於半彎曲狀態,無法伸直,右臂肌肉開始出現萎縮,在這種情況下,“翔舞'同志依然帶病工作。
醫生強烈表示,如不及時治療,“翔舞”同志手臂有成終生殘疾之虞。教員同志堅決下令“翔舞'同志必須緊急赴蘇俄醫治。
“翔舞'同志昨日剛秘密離開延州,很顯然,該秘密戰線的同志並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翔舞”同志正在延州八辦,剛收到八辦來電向延州報告安全,明天將轉機飛往迪化,經迪化飛往阿拉木圖,再經由鐵路前往莫斯科。
蘭州。
“首長,您該休息了。”熊嘉華同志走進書房,對正在伏案工作的“翔舞”同志勸說道。
舟車勞頓,“翔舞”同志本就有傷在身,卻依然堅持長期超負荷工作。
由於延州沒有自己的飛機,組織上只好電請國府航空委員會派專機送“翔舞'同志赴蘇俄治病。
但抗戰期間,交通工具本就奇缺,航空資源調配更是緊張,最重要的是,“翔舞同志身份特殊,使得航委會一直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