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重點回想了剛才同荒木播磨的交談,他對於自己的應對暗自滿意。
荒木播磨突然反思,反思對於曹宇的有罪推論方式。
這打了程千帆一個措手不及。
幾乎是瞬間,他就從曹宇的身上想到了汪康年。
汪康年的情況和曹宇頗有類似之處。
荒木播磨在曹宇之案上反思,程千帆不認為荒木播磨會沒有順勢聯想到汪康年的案子上。
故而,他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果決的決定:
根據荒木播磨的這種思路,他主動提出汪康年案件上的疑點。
事實證明,程千帆的這種機敏果決的應對策略是對的。
此時,汪康年是否是陳州,對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不能夠在這件事上引起荒木播磨的多餘懷疑。
而從結果來看,還是令程千帆感到滿意的,許是因為他主動提出來汪康年案上的可疑之處,反而令荒木播磨堅定了汪康年是陳州的這種判斷。
汪康年案是荒木播磨聰明的思維、大腦之令人驚歎的推理的初戰告捷,好友宮崎健太郎輕易的提出質疑,反而只會堅定荒木播磨心中下意識維持自己的判斷的決心。
對曹宇的懷疑僅限於程千帆和荒木播磨知道,而汪康年案不同,荒木播磨的令人驚歎的邏輯分析是得到了三本次郎的讚歎的,並且汪康年已經被逮捕審訊,荒木播磨不該弄錯,也最好不能錯。
……
禮查飯店斜對面的馬路,在一個不引人矚目的角落停了一輛小汽車。
一名侍應生裝扮的男子來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門開了。
男子彎腰上了車。
“查到什麼了?”在車內等候的陸飛立刻問道。
被三笘嚇退後,陸飛依然不死心,直覺告訴他那兩個匆忙離開禮查飯店的男子大有問題,弄不好是兩條大魚。
於是,他透過關係買通了一個侍應生,令其想辦法進入退房的二零三房間查勘。
“錢業文和許志新離開後就沒有回來,也沒有退房。”侍應說道。
“住房押金呢?”陸飛精神為之一振,立刻問道。
“房間都沒退,押金當然還在。”侍應回答說道,他覺得這名長官問的問題很奇怪,不過,他面色上不敢有絲毫異樣,老老實實回答。
陸飛拳頭攥緊,一切正如他所料,那兩人是倉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