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電徐兆林,令他設法爭取迷途之輩棄暗迴歸。”薛應甄沉聲說道。
“要不要令劍蘭配合……”章虢登想了想,問道。
“不可。”薛應甄當即搖頭,以汪氏那幫人對於這個偽代會的重視,必然十分小心,以‘劍蘭’的身份實不適合打聽此重大政治事件,否則必然會引起敵人的懷疑。
……
(翌日)
“不可。”程千帆急忙說道。
三本次郎凝視宮崎健太郎,他倒要聽聽這個傢伙有何種理由表示反對。
程千帆面露苦澀,一副絞盡腦汁找理由的樣子。
他拎了兩瓶上好的紅酒來虹口區向三本次郎彙報工作。
主要是彙報了協助總領事館找尋失蹤之工作人員內藤小翼的進展。
此外,程千帆以講述趣聞的方式和三本次郎提及了,特工總部的特工在禮查飯店抓捕大學教授充當汪氏黨代會黨代表之事。
卻是沒想到三本次郎對於此事頗為感興趣。
特高課課長先生略一思索,表示了意圖安排宮崎健太郎以程千帆這個國黨烈士後代的身份成為國黨六大代表謀劃。
“課長,程千帆不是國黨黨員,豈能成為國黨黨代會代表。”宮崎健太郎極力辯解。
“程千帆是國黨黨員。”三本次郎指了指手中關於程千帆的卷宗說道,“他雖然很早就在南京陸軍軍官學校肄學,不過,在學校期間已經加入國黨了。”
別說程千帆早就是國黨黨員了,即便程千帆不是國黨黨員,以其祖父程顧之在國黨的地位和老資格,以及其父程文藻,其母蘇稚芙之國黨烈士身份,程千帆這個根正苗藍的烈士之後,都是汪填海那幫人熱烈歡迎的黨代表。
“課長,我怎麼不知道?”宮崎健太郎便露出驚訝之色,他真的不知道程千帆竟還是國黨黨員。
“這是後來補充的關於程千帆的資料。”三本次郎說道。
在他接手特高課之後,隨著宮崎健太郎表現出色,確切的說,在帝國佔領上海之後,三本次郎意識到宮崎健太郎所假扮的程千帆這個身份頗有妙用,故而,他命令特高課蒐集情報、補充了程千帆的一些相關資料。
其中便有發現,程千帆竟然在南京上軍校期間就加入了國黨。
“程千帆竟然上過支那陸軍軍官學校?”宮崎健太郎露出猶疑之色,然後是後怕,“我當初是殺死了一名準軍人?”
“根據情報顯示,程千帆因為家中祖父病重,他很快便肄學了。”三本次郎搖搖頭說道,“這也可以解釋他的軍事素養非常普通。”
看著宮崎健太郎後怕不已的樣子,三本次郎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
“可是——”程千帆頗為不情願的樣子。
“可是什麼?”
“屬下對政治沒有興趣。”程千帆說道,“且參加這個什麼會議,會牽扯到屬下的精力,使得我無法專心工作。”
“是無法專心賺錢吧。”三本次郎怒氣衝衝說道。
被三本次郎看穿心思,程千帆便訕訕一笑。
“你忘了我上次怎麼和你說的了?”三本次郎心中火大,有心繼續訓斥,卻是不經意間看到了桌子上的紅酒禮盒,他的語氣難免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