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揮揮手,將兩個犯人趕走。
他要獨自完成‘種樹’的最後儀式,容不得‘支那人’打擾。
只見他將陳默扶起來,身體靠著洞壁。
程千帆還十分細心地為陳默撣去了身上的泥土草屑。
然後拉著陳默那被剪去了兩根手指的右手,微笑著問了句什麼。
陳默沉默著,他甚至沒有看眼前這個狗漢奸,他的頭竭力的仰望,他要最後再看一眼這藍天,看一眼祖國的天空。
荒木播磨哈哈大笑,他隱約聽到宮崎君剛才似乎是在問陳默“感覺怎麼樣?”
“欺人太甚!”
就在此時,一名‘犯人’再也忍不了,他就要衝進坑裡,就被特高課的特工一腳踹翻在地。
這個人爬起來後,卻是轉身就跑。
跑不掉的。
荒木播磨製止了要追上去的手下,他一伸手,一名揹著三八步槍的特工將長槍遞給荒木播磨。
……
也就在這個時候,程千帆微笑著看著陳默。
陳默依然在看天,彷彿周遭的一切,彷彿即將迎來的死亡也都和他無關。
“值得嗎?”程千帆輕聲問。
陳默終於看向面前這個狗漢奸,他沒說話,眼神中滿是鄙夷:
我所做的這一切,我寧願犧牲生命也要去守護的這一切,你不懂!
下一秒鐘,陳默的眼部表情微動。
他覺得自己看錯了。
他似乎從程千帆這個狗漢奸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痛惜和悲傷之色。
然後,陳默就知道自己看錯了。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菸,他的面上帶著肆無忌憚的笑容,似乎是在欣賞戰利品一般的模樣。
程千帆彈了彈菸灰,菸灰被風吹散,落在了陳默的頭上,落在了那結了血痂的腦袋上。
程千帆皺眉頭,似乎不太高興,他靠近了,用手輕輕拍打陳默的腦袋。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陳默的心中湧起最後一絲力氣,他扭動身體,試圖身體前傾,他的目的是撲在程千帆這個狗漢奸的脖子上,用最後的力氣咬死這個狗漢奸。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