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應甄,不當人子!”戴春風咬牙切齒,咒罵不已。
嘩啦一聲,桌上的茶盞被他一把掃落地面,碎的四分五裂。
就在方才,他被委座緊急召見。
戴春風急匆匆而去,聆聽領袖訓示,卻是被校長指著鼻子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卻是薛應甄將上海區出事在領袖面前告了刁狀。
薛應甄可惡!
薛應甄小人也!
戴春風氣的火冒三丈。
上海區的事情,他確實還未向領袖彙報,之所以沒有及時彙報,蓋因為戴春風打算等上海區局面穩定下來後再彙報。
如此,先向領袖自承錯責,然後再彙報所部於危難之際臨危不亂處置,料可過關。
他卻是沒想到薛應甄那邊竟打探到如此機密之情報,搶在他之前告了刁狀。
這些年來,大多是中統出事,他戴春風告他薛應甄的狀,看好戲,卻是沒想到此番馬失前蹄讓那姓薛的得意了一回。
可惡!
氣煞!
戴春風越想越氣,心中對於王鉄沐、陳明初這兩個導致上海區蒙受重大損失之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
“齊伍,去電上海。”戴春風沉著臉說道,“令上海特情組不惜一切代價制裁王鉄沐、陳明初!”
齊伍張了張嘴巴,似是想要勸說戴春風冷靜,卻是看著盛怒的戴春風,不知道該如何勸,便露出為難之色。
“怎麼了?”戴春風冷哼一聲。
“局座還請寬心,上海區雖殘然未亡,更何況上海方面還有特情組。”齊伍寬慰說道,“屬下這就去發報。”
說著,他轉身要離開,卻是故意將步伐放慢。
他故意如此說,乃暗暗勸戴春風冷靜:上海區已經這樣了,特情組萬不可出事了,切不可因怒興師。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戴春風喊住了他,“令特情組相機行動。”
“是。”齊伍立刻說道,“局座安排妥當。”
“行了,別往我臉上貼金了,這一次卻是我‘惱羞成怒’了。”戴春風擺擺手,他皺著眉頭說道,“另,去電杭州,令盛叔玉去滬,協助肖勉行事。”
盛叔玉此時督查浙江站,正在杭州。
盛叔玉能力不俗,更且和程千帆相熟,乃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