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了?”程千帆問。
“茅岢莘是和帆哥你一起被襲擊的,你關心茅醫生,打聽他的情況,這很正常,不打聽反而不合理。”李浩說道。
“反應還不錯。”程千帆微微頷首。
浩子暫時還不知道茅岢莘的真正身份,他能夠想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安排浩子去打探茅岢莘的情況,根本原因在於茅岢莘的真正身份:
長友寸男遭遇襲擊重傷,宮崎健太郎醒來自然會無比關注這位‘老師’的情況,這才是宮崎健太郎應該有的反應。
宮崎健太郎這個時候不會去顧及什麼,對於這個日本人來說,長友寸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若是他沒有去關注茅岢莘,這反而會是一個不合理的地方。
具體到每一個人,行事的方針都不一樣,要靈活、合理。
“帆哥,你剛才為什麼直接點出來外面有人,還直接呵斥周恆?”浩子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是瞭解帆哥的,以帆哥平素的謹慎,剛才應該會假裝不知道外面有人。
“想不明白?”程千帆笑了笑,說道。
李浩搖搖頭。
“李浩,立正!”程千帆面容一肅,冷冷說道。
李浩啪的一聲站好,立正。
“稍息,現在明白了嗎?”
“報告程副總巡長……”李浩敬禮,然後他的神情微變,看向程千帆,“程副總巡長,屬下明白了!”
……
房門被輕輕推開。
白若蘭拎著一個保溫盒進來。
程千帆抬頭看,和白若蘭四目相對。
白若蘭美麗的眼眸中難掩疲色,她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已經醒來的丈夫,眼眸中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帆哥,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李浩說道,又和嫂子打了聲招呼,離開了病房。
白若蘭來到病床邊坐下,握住了丈夫的手,有些用力,她就那麼安靜的看著程千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程千帆便輕輕拍打妻子的肩膀,“好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白若蘭不說話,只是低低抽泣,好一會,她抬起頭。
程千帆輕輕的擦拭她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