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搖搖頭,神秘的醫生不可能是那個少了一條腿的前助手。
……
宮崎健太郎的熟人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宮崎健太郎的母親,不過,宮崎健太郎的母親已經在六年前去世。
另外兩個人,一個便是今井太,此人已經被戴春風下令除掉了。
還有一個,這便是宮崎健太郎的老師谷口寬之。
此人是神戶大學的教授,也是宮崎健太郎的導師,長期待在北平。
程千帆搖搖頭,也不大可能是谷口寬之。
谷口寬之要來上海的話,沒有必要瞞著他。
或者說,即便是谷口寬之來上海是有秘密任務,不方便和他見面,也不需要去暗中打聽他的情況。
兩人保持著並不頻繁的電報、書信聯絡,師生之間對於彼此的情況還是有一定程度的瞭解的。
程千帆彈了彈菸灰,他拉起百葉窗,看向院子裡,就看到老黃正牽著那條德國黑背大狼狗在溜達。
他的心中一動……
……
這個人最大的特徵是精於眼部外科手術。
儘管醫生這個身份也許只是掩護。
這說明這個人本身具備一定的醫術水平。
程千帆搖搖頭,他知道自己剛才受到焦躁的情緒影響,以至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通。
或者說,這是人的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他並非宮崎健太郎,代入到宮崎健太郎這個身份去思考這件事,也只會以日記本作為參考,目標初步鎖定在日記本上出現次數較多的那些人。
日記本之外的其他人,程千帆別說是‘認識’了,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程千帆手中把玩著打火機,他的腦子裡正在給這個人貼上標記,這是他思考所得的判斷:
此人認識宮崎健太郎,這是可以確定的。
但是,應該關係比較一般,甚或是關係冷淡,只是認識而已。
得出這個判斷的理由還是日記本,宮崎健太郎的交際圈子並不廣,從日記內容來看,宮崎健太郎並沒有提及自己有這麼一個醫術精湛的朋友、師長。
得出這樣的判斷,這令程千帆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