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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姑娘對孫志傑的確是一往情深。”豪仔說道,“我告訴她孫志傑被‘綁票’的原因,是因為她做雙眼皮的時候被綁匪盯上。”
“陶翠芳選擇相信了這種說法,在這之後,基本上是問什麼說什麼。”
“有獲得有用的情報嗎?”程千帆手中把玩著一個鼻菸壺,隨口問道。
這個鼻菸壺是他此前送給覃德泰的,這位中央巡捕房總巡長、國府黨務調查處上海特區實際負責人竄逃後,巡捕房搜查了覃德泰的家。
如是,包括這個鼻菸壺在內的一些‘充公資產’便落到了小程總的手裡。
“眼科醫生的年齡大約三十多歲。”
“醫生的手腕上有一個不大的疤痕,像是燒傷的。”
“陶翠芳還說,這個醫生是她見過的最乾淨的醫生,衣服潔白的如同雪花一般。”
程千帆微微頷首,示意豪仔繼續說。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在迅速消化這些情報。
“醫生的書桌上有一本書,看起來似乎是經常翻看。”豪仔說道,“書名我讓陶翠芳寫下來了。”
程千帆接過豪仔遞過來的記錄本,翻開看:
《朝花夕拾》。
“周樟壽的書?”程千帆微微錯愕。
“帆哥,這人是誰?”豪仔立刻問道,“有問題嗎?”
“說了你也不認識。”程千帆說道,他微微皺眉,總覺得在這麼一位懷疑為日特的重點人物的書桌上出現周樟壽的書,多多少少會感覺有些彆扭。
當然,他也知道,周樟壽先生的作品在日本國內也很受歡迎,一些日本文人對周樟壽先生也是頗為推崇。
即便是日本人,也有一部分人喜歡收藏和閱讀這位先生的書。
似乎是不足為奇。
但是,他的心中依然覺得有些違和。
“我交代你的那句話,你問了沒?”程千帆問豪仔。
“問了。”豪仔點點頭。
組長特別交代他,要詢問陶翠芳對整形醫生第一印象是什麼。
“乾淨!”豪仔說道,“陶翠芳說,這個醫生特別注意衛生,用陶翠芳的話說,就是衣服都白的像是雪花。”
“除此之外,這個醫生還特別喜歡洗手。”
“洗手?”程千帆心中一動,問道,“用消毒水洗手?”
“是的!”豪仔驚訝的看了組長一眼,“按照陶翠芳所說,醫生在給她診治完畢後,用消毒水不停的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據她所說,孫志傑有一次跑回去向醫生問醫囑,不小心碰到了醫生的手,醫生很生氣,呵斥了孫志傑,在孫志傑道歉的時候,醫生就又拿起消毒水,反覆洗手。”豪仔停頓一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