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不是錢的事,是,真不行啊。」
蒜鳴連連說道。
看到蒜鳴還要說什麼,程千帆的臉色立刻陰沉,一揮手,「老九。」
「明白。」魯玖翻上來一把扯住蒜嗚,「走吧,做人別太貪心了,小老弟。」
待魯玖翻等人離開後,馬一守喝了口茶水,慢悠悠說道,「這人不是普通的癟三。」
「師傅好眼力。」程千帆朝著馬一守豎起大拇指。
普通的癟三也不敢主動檢舉圖司令,這種喪家之犬比瘋狗還要危險,等閒不要去碰。
這蒜鳴既然都敢來檢舉圖司令了,哪裡還會怕圖司令可能的報復,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幫著‘小程總,將圖司令抓住,才是最安全的,而且,這可是幫‘小程總,做事啊,這樣的機緣可是癟三搶著做得。
所以,蒜剛才嚇得拒絕,最重要的是竟然不為加錢動心,這就說明問題了,這是瞞不過馬一守這樣的巡警的。
老馬可能本事一般,但是,二十多年的巡警經歷,眼光指定毒辣。
程千帆基本可以確定這個蒜鳴是特務,他故意安排魯玖翻押著蒜鳴去查勘,這是正常操作。
蒜鳴必然不願意,這便會引起‘小程總,的疑心,然後更是必須押著此人一起去寶昌路了。
程千帆抽了一口雪茄,目光看向視窗的方向:
包租公,同志應該已經撤離了吧。
他昨天同‘包租公,同志約定,翌日若是有人看了電線杆上的佈告,然後匆匆離開,那便不可遲疑,必須即刻撤離。因為無論此人是不是特務,巡捕房為了搜捕圖司令都會來此地查勘,‘鄒氏診所,此前沒出事,不僅僅是因為房靖樺謹慎,有地下工作經驗,是沒有被搜檢過。
檢舉圖司令那人會說圖司令與鄒氏診所的關係,所以,鄒氏診所的搜查是免不了的。
房靖樺必須提前離開,人離開了,巡捕房不會砸門而入的。至於說是就此撤離,還是暫避,就
看事態的發展了。魯玖翻帶回來三個訊息。
寶昌路方面派了巡捕配合程副總的人搜查,並未發現在蒜鳴的口中出現在寶昌路的那個疑似圖司令的瘸子。
鄒氏診所關門閉戶,據說那位鄒大夫出診去了,而從街坊那裡打探的訊息,此人的醫術竟還是小有名氣的。
「那個蒜鳴是警察局偵緝大隊的?」程千帆驚訝問道。
「是的,屬下按照帆哥的吩咐「押著,那傢伙出現在寶昌路,暗中觀察動靜,果然有人不對勁。」魯玖翻說道,「屬下當即拿了,那人不得不亮出身份,原來這倆癟三是偵緝大隊的探目。」
「嘖。」程千帆嘖了一聲,「原就懷疑那傢伙不老實,卻是沒想到竟然是吳山嶽的人。」
「上不了檯面的。」程千帆罵了句,說著,他忍不住哈哈笑,「吳山嶽這不得氣炸了。」
魯玖翻也是笑了,「那倆傢伙哭喪著臉,簡直比家裡婆偷漢子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