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並未說什麼。
“弄醒他。”李萃群說道。
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去,男青年被潑醒了。
“國家貧弱,培養一名大學生不容易啊。”李萃群看著劉楚申,嘆息說道,“你已經為腐敗的重慶政權仁至義盡了,汪先生的和平運動方為中國之前途所在,愛國無錯,錯的是走錯了路。”
劉楚申盡最大努力睜開眼睛,他竭力抬起頭,看著面前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
年輕的愛國者放聲大笑。
他大聲說道,“君子百行,各異其志,循性而動,自附而安,君等自甘背棄國家,認賊作父,竊為恥之,而君等竟覿顏說餘附敵,小人也。”
看了一眼沉默的站在李萃群身邊的蘇晨德,劉楚申微笑著,他的目光中似乎有某種力量,並且試圖將這種力量傳遞給蘇晨德,“劉楚申先行一步,為兄探路,前有趙義兄,現有吾等,中華不滅!”
“攔住他。”李萃群臉色一變,喊道。
張魯反應極快,直接抓起兜裡的布團,野蠻的塞進了劉楚申的嘴巴里。
眼見得咬舌自盡沒有成功,劉楚申面色失落,隨後又朝著蘇晨德微笑著,好似在說,他早有死志,不必擔心。
蘇晨德看了一眼劉楚申,沉默不言。
李萃群臉色鐵青,轉身離開了。
張魯惱羞成怒,拿起一把燒的通紅的烙鐵,獰笑著用力摁在劉楚申早已經遍體鱗傷的腹部。
被堵住嘴巴的劉楚申猶如打擺子一般劇烈的抖動,很快便沒有了聲息。
丟下烙鐵,張魯朝著手下吩咐了一句,“好好伺候這位大學生。”
說著,朝著蘇晨德咧嘴一笑,“蘇先生,我們繼續。”
蘇晨德看了看前面倒揹著手等候他的李萃群一眼,面無表情的邁動步子。
張魯走在後面,他看了一眼蘇晨德走路的姿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這人腳軟了。
李萃群也是微微一笑,他也注意到了蘇晨德的表現。
冥頑不靈的劉楚申的那番話,什麼黃泉路,又提及了趙義那個短命鬼,似乎非但沒有觸動蘇晨德的鬥志,反而嚇到了這位美一兄。
李萃群帶著蘇晨德繼續參觀。
他們來到了監舍。
裡面是受刑過後的被捕者,這些人身上遍體鱗傷,有人在慘叫哀嚎,有的躺在地上目光呆滯。
也有人看到他們過來了,連滾帶爬的撲到鋼筋欄杆那裡,抓住欄杆拼命喊著,“我說了,我說了,我說了。”
李萃群的臉上此時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微微頷首,張魯一擺手,有看守開啟監舍,將那個要招供的‘人犯’架出去。
“你,你,你,還有你。”張魯又指了指幾個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死硬分子,“帶走。”
如狼似虎的特務總部特工衝進監舍,揮舞著警棍驅趕想要保護抗日袍澤的傷者,將張魯點名的四個人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