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潛移默化的教導馮小可,按照一個合格的地下工作者的標準來教導。
這很殘酷。
他卻知道必須這麼做。
不僅僅是為了提供交通站的安全,還因為,學了本事,他希望這孩子能夠活下去。
他自己早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但是,孩子要活著,活著迎接勝利。
三本次郎拿起話筒。
他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三本次郎看到宮崎健太郎已經主動後退,已經做到了門邊,就要拉開門出去。
“去把荒木播磨喊來。”三本次郎說道。
“哈依。”程千帆答應一聲,拉開門出去了。
須臾,程千帆和荒木播磨一起回到門口,荒木上前敲了敲門,“課長。”
“進來吧。”
兩人推門而入,荒木播磨走在前面,程千帆走在後面,他轉身輕輕關上門,然後站定,沒有再繼續往前。
三本次郎還在通電話,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後的宮崎健太郎,又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荒木播磨。
又過了大約兩分鐘,三本次郎這才掛掉電話。
整個通話過程中,三本次郎都極少說話,只是偶爾說了類似‘繼續說’、‘你的判斷呢’之類的話。
看到三本次郎結束通話,程千帆這才靠近。
剛才他故意做出避嫌的動作,慢慢地走向門口,就是為了試探三本次郎。
首先,不管電話內容是什麼,三本次郎接電話,他都最好做出避嫌的動作。
其次,如果電話是談論機密內容,特別是假如三本次郎沒有示意他可以留在辦公室,那麼,這便說明這個電話非常重要且保密度很高。
這也是一個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暗中衡量電話機密程度的小手段。
“梅戊明是被李萃群的人抓走的。”三本次郎看了宮崎健太郎—眼,“不是張笑林。”
“屬下果然愚笨,好在課長早就洞察一切。”程千帆先是一愣,然後敬佩的目光看向三本次郎,“課長判斷擄走梅戊明是江湖手段,同時卻排除了張笑林的可能,屬下心中還有些不服氣,現在看來,不愧是課長……”
三本次郎看著宮崎健太郎,他沒料到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得知梅戊明是被李萃群的人抓了,而不是被張笑林抓了後,竟然沒有因為判斷錯誤而慚愧——
不對,宮崎這個傢伙確實是有慚愧之意,只是。
唔,宮崎這個傢伙雖然試圖攀扯張笑林,有些公私不分,但是,他的這番自我檢討的話還是很誠懇,言之有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