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站在日本特工宮崎健太郎的角度,他現在是假扮中國人程千帆。
故而,在這個家中,他就是中國人程千帆。
小寶的這種行為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更不需要去刻意阻止。
出於日本特工隱蔽的需要,他倘若去刻意阻止、禁止,反而是奇怪的。
所以,小寶教小芝麻學說話這件事本身並無不妥。
只是——
程千帆趴在沙發上,白若蘭給他捏著肩,他自己則閉上眼睛假寐,實則在思索。
小芝麻才幾個月大,不會說話,也沒到教說話的時候。
當然了,這也沒什麼,小寶自然也知道小芝麻現在不會學說話的,這也可以理解為小寶在逗小芝麻玩呢。
他所思慮的是,小寶為什麼會教小芝麻說‘中國人’。
看似是尋常的舉動,卻令程千帆警覺。
他不知道是小寶自己的無意識的行為。
亦或是因為某種原因,譬如說是學堂里老師的引導才會做出這般行為的。
進一步來說,此種行為若是為人所刻意引導的,那麼其目的何為?
是某人,或者說某方面想要透過這種‘小手段’來刺激他,或者說是試探,乃至是試圖喚起親近日本人的‘小程總’的中國人良知?
閉著眼睛的程千帆眼皮動了下,感受到妻子的按摩,他心中的疲憊感似乎格外強烈:
家裡小孩子隨隨便便的幾句話,都引來自己百般猜測。
實在是太累了。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李萃群的辦公室。
“主任,藥。”張魯手中拿著水杯,掌心裡放著一個白紙小包,遞給李萃群。
接過了白紙小包,李萃群放在了辦公桌上面的檔案上,擺擺手示意張魯出去。
待張魯離開後,李萃群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