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哥,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啊。」費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假笑說道。
老帽沉悶的抽菸,卻並不說話。
「跟哥說句實誠話。」老帽終於開口了,說道。
「帽哥,您問,費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費佲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老帽點點頭,「你告訴我,你是重慶方面的?還是紅黨那邊的?」….
費佲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做出震驚且焦急的表情,連忙辯解說道,「帽哥,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
看著辯解的費佲,老帽卻是笑了笑,他點頭,又搖頭,「是了,你不會承認的。」
「本來就不是,我承認什麼啊。」費佲一臉委屈。
老帽看著費佲,又搖了搖頭。
費佲現在這樣的表現比三年前好多了。
他還記得三年多前費佲剛進巡捕房的時候,簡直是生瓜蛋子中的生瓜蛋
子。
猶記得臺拉斯脫路槍戰大案,就是黨務調查處的汪康年帶隊捉拿紅黨重要頭目,後來紅黨那個特科紅隊高手陳州如同神兵天降,將汪康年一夥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當時路巡長帶著大家躲在距離槍戰地點幾條街的地方,費佲那個毛躁啊,唯恐不能去槍戰處吃槍子。
看到老帽又不說話了,費佲也沉默了,他在思索該如何應對老帽的懷疑。
「費啊,你逃吧。」老帽突然說道。
「帽哥,我都說了,你誤會了,我……」費佲解釋說道。
「聽哥的。」老帽表情嚴肅,「哥也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你是哪方面的人了。」
他拍了拍費佲的肩膀,「在你帽哥這裡,你就只是巡捕房一個馬勺吃飯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送命。」
「逃吧。」他的手掌再次拍了拍費佲的肩膀。
「帽哥,都說了你誤會了。」費佲苦笑說道。
看到費佲打死不願意承認,老帽絲毫不意外,他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
費佲殷勤的幫忙點著。
老帽深深地抽了一口菸捲,很快,鼻腔慢慢地吐出悠長的煙氣,他就那麼看著費佲,「蠢。」
他罵道。
「帽哥。」
老帽擺擺手,示意費佲不要打岔,讓他把話說完。
「你真以為程副總相信那夥人是打死老邢的兇手了?」老帽又是連抽了幾口煙,質問費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