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方木恆接過名片,掃了一眼。
胡柚,這個大班經理的名字。
他從西裝內兜摸出名片夾,將這張名片放進去。
“聽口音,黃先生是上海本地人啊。”胡柚微笑著,問道。
“早年間在南市,後來搬去了福熙區,家裡做些小買賣。”方木恆語氣溫和,說道。
“黃先生一看就是做大買賣的。”胡柚便笑了,客客氣氣說道,“黃先生稍等。”
方木恆推了推鏡框,看了一眼正在仔細檢查印鑑和密語的大班經理。
他的身旁,劉波就那麼站立,不說話,目光不經意的掃著,看到有衣裝靚麗的女客經過,眼珠子就會放光,會眯著眼露出一絲笑意,只是那面容顯得愈發醜陋了。
……
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胡柚還未回來。
方木恆同劉波有一個眼神上的交流。
“再等五分鐘。”方木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低聲對劉波說道。
就在此時,胡柚回來了,“勞煩黃先生久等了。”
他將印鑑交還與方木恆,“印鑑確實,留底核對無誤。”
說著,他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熱切,同時帶有幾分擔憂,“黃先生,確認要全部取出嗎?”
“全部取出,生意急用。”方木恆微微一笑,接過印鑑,與此同時,掌心中兩張鈔票送入胡柚的手中。
這是兩張十英鎊面值的鈔票。
“原來如此。”胡柚不著痕跡的將鈔票收回,放入兜中,微笑說道,“黃先生稍等。”
“有問題。”劉波走到方木恆的身邊,低聲說道。
方木恆儘管並未看出來哪裡有問題,但是,他選擇相信劉波的判斷。
他皺起眉頭。
是再等待一會,爭取帶走款項,還是當機立斷撤退?
這是一個困難的選擇題。
就此撤離,這筆抗日捐款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沒了。
不撤也沒轍,對方可以繼續拖延時間。
“撤!”方木恆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