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重慶分子的目的!他們是故意來搗亂的!」程海濤沉聲說道。
「是重慶?」修雨曼疑惑問。
「當眾刺殺!甚至不惜使用死士,這正是重慶方面的作風。「程海濤說道。
修雨曼立刻明白了,程海濤這是將趙義刺殺同撒傳單的事情混為一談了。
她心中自省,覺得自己剛才不該問那一句「是重慶「的,故而立刻補救,作出對於這些打打殺殺不感興趣以及心有餘悸的樣子。
「太嚇人了。」修雨曼拍了拍胸脯,「活生生的人就那麼........................」
然後便瞥到程海濤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面色一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程海濤看著修雨曼負氣離開的背影,嘿笑一聲,扭過頭看向周圍,看到有人正在撿起傳單看,有人甚至還塞進了懷裡,他不禁冷笑一聲。
恐怕這就是重慶方面明知道不可能傷害到汪先生,卻依然派出死士行事的原因。
上海是日佔區。
槍聲,赴死,是告訴日佔區的人,重慶方面還在抵抗。
此時,程海濤瞥見輪船那邊有了動靜,有人下船急匆匆過來,這是被槍聲驚動了。
……
叮鈴鈴。
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辦公室。
「我是程千帆。」程千帆拿起話筒。
「竟有此事?「他皺眉,「好了,我知道了。「
電話是他安排在政治處聯
絡辦的手下打來的,向他通報了虯江碼頭髮生重慶分子意欲行刺汪填海的訊息的。
他本打算問一句刺客怎麼樣了,但是,謹慎的程幹帆最終沒有問出口。
放下電話,程幹帆拿起警帽戴好,直接去了政治處查緝班辦公室。
此時此刻,要說整個中央巡捕房誰的訊息最靈通,自然非皮特莫屬。
汪填海抵達上海,法租界這邊自然不可能不關注。
碼頭的那些記者、貴賓中,必然有政治處的人在其中。
程千帆進來的時候,皮特正拿著話筒與人通話,他看了好友一眼,示意他自己隨便坐。
程千帆沒有坐下,而是拿起皮特桌子上已經開瓶的紅酒,波的一聲取下木塞,又取了一隻酒杯,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可是我最好的藏酒。」皮特掛掉電話,怪叫一聲。
「我剛剛接到電話,虯江碼頭有人意圖行刺汪填海,我的人不清楚具體情況,說說。」程幹帆沒有理會皮特的抱怨,他喝了一口酒,露出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