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多不好意思。”
“去吧,大年初一,總的吃好喝好,對得起咱肚皮。”
“好嘞,那我一會就回來。”
“替我多喝幾杯。”張國清哈哈大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腸胃不舒服,今天不能喝酒,我乾脆眼不見嘴不饞。”
“你啊伱,大過年的鬧腸胃,也是夠倒黴的。”同伴搖搖頭,雙手抱拳,“張兄,多謝了。”
“客氣了。”張國清笑著說道,然後他看了一眼門右側的另外兩個護衛,“潘兄,你別看我,你要去喝酒,便和齊老弟輪換著。”
“謝了。”潘兄搖搖頭,“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敢冒離職守。”
張國清指了指潘兄,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位潘兄就是這麼執拗、較真的性格,不過好在此人只是以古板要求自己,並不強求其他人亦如他那般,故而大家對潘兄並不排斥,反而是頗為喜歡隊伍裡有這麼一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的。
張國清看了‘齊老弟’一眼,笑著搖搖頭,意思是老潘就是這種性格,沒得辦法。
他點燃一支菸,悶悶的抽了兩口,看著暴雨發呆一會,又摸出身上的懷錶看了眼時間。
張國清有些失望,他只成功的調開了一個護衛,還有兩人。
其中老潘更是槍法非常精準之人,有這麼一位‘能力不俗又負責任’的護衛在這裡,總歸是有些麻煩的。
距離行動預計開始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刻鐘了。
張國清難免有些著急。
……
就在此時,有汽車車燈射來,三人遠遠望過去,便看到三輛小汽車穿過暴雨,朝著公館門口駛來。
“是小程總的車隊。”齊老弟看了看,說道。
張國清心中也是大驚:
法租界的那位‘小程總’來陳公館做什麼?
眼看著刺殺陳專的行動即將開始,程千帆卻突然來了。
且不說別的,看看小程總的車隊,便令人頭疼,這位出了名的‘貪生怕死’的小程總對於自己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視,可想而知另外兩輛車裡都是程千帆的手下和護衛人手。
這屬於突發狀況。
車子都停在了陳公館的門口。
前面和後面那兩輛車裡的人迅速下車,刷的一下子撐起雨傘。
中間車子車門開啟了,小程總西裝革履,彎腰下車。
“程副總。”張國清將菸蒂朝著地上一扔,趕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