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的大門吱呀吱呀被推動,汽車車燈直射而出,照亮了門前的道路。
兩輛汽車依次開出來,兩輛車的車牌一模一樣,後排座位的車簾也都放下,令外界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車子一路穿越霞飛區,很快來到洋涇浜附近。
“帆哥,到關卡了。”開車的大頭小聲說道。
日軍在橋頭設卡攔截,盤查過往車輛、行人,尤其是到了夜間,日佔區在部分路段實行更加嚴格的宵禁管理,若無日軍憲兵司令部頒發的通行證,日軍是不會放行的。
“過。”‘小程總’抬了抬眼,說道。
“是!”大頭便閃了閃燈。
頭前的警戒車輛停下來,立刻有一名弟兄下了車,將一面旗幟插在了車頭旗杆上。
此人沒有回到車內,而是拉著車沿,站在車側邊,隨時準備和關卡的日軍士兵進行溝通交涉。
卻是沒想到靠近關卡的時候,日軍士兵用探照燈照了照車牌,看到懸掛的久久商貿的旗幟,就直接搬開了鐵絲網攔杆,揮手放行。
過了關卡,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輛閃了閃燈,然後頭前帶路。
“跟上。”程千帆說道。
大頭閃了閃燈,頭前警戒的車輛放緩車速靠邊,等小程總乘坐的車輛超過後,該車立刻緊緊跟上,由頭前警戒變成了押後戒備。
程千帆看著前面帶路的車輛,表情有些陰冷。
前車是早就等候他的小池。
剛才的電話也便是小池打來的,小池告訴他一個糟糕的訊息,荒木播磨重傷,課長通知他即刻來特高課商討要事。
‘好友’驟然出事,程千帆自然心情不佳。
他的腦筋則是快速轉動,在思考琢磨這件事。
荒木播磨怎麼會突然受傷的?
在何地受傷?
傷勢如何?
此外,三本次郎突然緊急召見他,意欲何為?
三本次郎不會因為他和荒木是好友,荒木重傷,然後便緊急召他,公是公,私是私,三本次郎在不涉及‘杯中物’的前提下,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
在距離特高課駐地還有約莫三華里的地方,小池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程千帆的車子也停下。
有手下立刻下車,繞到另外一側車門,等其他人也圍過來警戒後,這才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