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露出略微驚訝之色,“我的猜測並無根據。”
“但是,很有道理。”荒木播磨說道,他表情嚴肅說道,“陳香君是在杭州被岡崎中佐抓住的,此人在杭州黨務調查處期間一直致力於調查一名神秘的杭州紅黨。”
“這名紅黨的代號叫做蝴蝶花。”荒木播磨說道。
“蝴蝶花?”程千帆皺眉,“好奇怪的代號。”
“此人是一名密碼專家,一直都是杭州黨務調查處緝捕的重點人犯。”說著荒木播磨露出一絲嘆息,“宮崎君有所不知,當年川田先生去杭州這正是為了抓捕這個蝴蝶花。”
“竟是如此?!”程千帆大驚,面上露出回憶之色,感嘆說道,“沒想到川田閣下當年竟然就和這名紅黨有了牽扯。”
說著他露出思索之色,“若我所料不差,當年川田閣下不幸玉碎,這個所謂的蝴蝶花依然在逃。”
“確實是如此。”荒木播磨點點頭,“不僅僅是我方,國府的黨務調查處也一直在尋找這個蝴蝶花。”
“荒木君懷疑這個小四就是蝴蝶花?”程千帆說道,然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小四是紅黨密碼專家?太不可思議了。”
說著,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對汪康年非常警惕,調查過他和他的幾個手下,這個小四基本上都一直呆在上海,似乎並沒有去過杭州。”
荒木播磨聞言,搖搖頭,“上海和杭州離得很近,小四偷偷去杭州,是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說著,荒木播磨露出認真、嚴肅之色,“更何況,還有一個情況,無論是我方還是國府黨務調查處一直追查了這麼久卻始終沒有蝴蝶花的蹤跡,我懷疑蝴蝶花在杭州這本身是障眼法,這個蝴蝶花實際上是在他處。”
“距離杭州最近的大城市是上海,而且密碼專家一般是數學專家,甚至是這個人本身就是大學教授。”荒木播磨侃侃而談。
……
程千帆聽得很認真,眼神中若有所思,同時帶有幾分驚訝,幾分佩服。
“蝴蝶花實際上躲藏在上海的可能性不小。”荒木播磨說道,“我們都被紅黨戲耍了。”
說著,他看向宮崎健太郎的表情也頗有意思,“宮崎君,你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給了我啟發。”
程千帆連連擺手,露出由衷的佩服之色,“我只是無理由的假想,荒木君才是智謀超群。”
這話可不是自謙,他是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只是故意牽連說了幾句話,卻是沒想到荒木播磨竟然以此為基礎居然真的分析出這麼多東西,竟然聯想到了蝴蝶花同志身上。
“不過,這裡有一個無法解釋的地方。”程千帆說道。
他看著荒木播磨,“荒木君判斷蝴蝶花是數學專家,小四隻是一個被汪康年從鄉野之地帶出來的年輕人,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人會和數學專家有關聯。”
說著,他又搖搖頭,“難以想象。”
荒木播磨此時露出高深莫測,或者說是終於到了他表現的時候的樣子,“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小四是一個數學天才,曾經他假扮大學生潛入復旦公學,甚至在復旦公學數學系的考試中拿到了滿分,這是那些當時一起考試的大學生乃至是數學系的教授也沒有做到的。”
荒木播磨微微一笑,說道,“後來,小四離開了復旦公學,復旦公學數學系的教授還四處打聽那個滿分的學生去哪裡了。”
程千帆完全驚呆了,一方面他是真的震驚,沒想到小四竟然是一個數學天才。
另外,他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合,經過荒木播磨這麼一分析,小四就是紅黨密碼專家蝴蝶花———這個命題竟然成立了!
……
“太令人難以置信了。”程千帆說道。
“事實上,陳香君也懷疑蝴蝶花可能不在杭州,他最近一直在秘密追查蝴蝶花。”荒木播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