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監視作用。”老黃說道。
“這是什麼?”程千帆指了指亭子間右側畫的一條線。
“一棵柳樹,挨著亭子間。”
“窗戶壞了?”程千帆立刻問道。
老黃點點頭。
……
他也非常滿意和‘火苗同志’交流的這種方式,兩個人簡直是太有默契了。
“從柳樹爬進窗戶,然後進入亭子間。”程千帆皺眉,“首先要確定是亭子間有幾個人。”
“至多兩個。”老黃說道。
程千帆驚訝看向老黃。
“兩人換班,一個人醒著,一個人休息。”老黃說道,“屋裡的房間格局應該是一個主臥,一個小房間,陳香君睡主臥,還有一個人睡小房間。”
“制訂一份更加詳細的行動計劃,不僅僅包括行動時候的各種預案,還包括行動成功、突發狀況、以及行動失敗情況下的撤離方案。”程千帆沉聲說道。
老黃猛抽了幾口煙,默默點頭。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火苗’同志明白他的意思,並且果斷同意。
法租界特別黨小組有相當大的自主權,程千帆同意對陳香君動手,不僅僅是以‘火苗’同志的個人身份,更是以法租界特別黨小組組長‘火苗’同志的身份下達的命令。
“會不會影響到荒木播磨利用陳香君的‘釣魚’計劃?”老黃想了想還是問道。
之所以一直沒有對陳香君動手,有兩個原因:
其一,荒木播磨有意用陳香君來釣汪康年這條‘陳州’大魚。
其二,陳香君非常注意自身安全,隱蔽的很好,若非此次在夏家窪偶然遇到,老黃也沒想到此人竟然躲在此地。
“陳香君的死,我們弄一根線,這條線扯向吳山嶽。”程千帆說道。
老黃略一思索,面上露出笑容點點頭。
……
從老黃的醫療室離開,喝的微醉的小程總牽著那條德國黑背大狼狗在院子裡溜達。
他的手指間夾著煙,偶爾會抽一口,更多的菸灰就那麼飄落地面。
找到陳香君的蹤跡,並且終於要對這個罪大惡極的叛徒動手了。
在真正對陳香君動手之前,程千帆還能壓抑內心的這種期待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