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
這件事已經透過他及時、巧妙的處理,將解決這件事的鑰匙交到了荒木播磨的手中,以荒木的脾性和現在的能力,程千帆相信荒木會幫他自己處理的非常漂亮的。
陳香君之事?
程千帆微微皺眉,然後內心裡思索片刻後也否決了。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三本次郎對汪康年的信任似乎陡然提升,這也使得荒木播磨不得不暫時擱置原先的計劃:
這個計劃的本身實則並不在陳香君的身上,甚至也不在汪康年是否真的有問題,重點在於三本次郎對汪康年的信任程度,或者直白的說,是三本次郎是否還覺得汪康年有重要利用價值。
程千帆不著急,要透過日本人的手除掉汪康年,需要耐心,不能倉促動手以至於打草驚蛇,他要的是一擊必中。
“帆哥,要不要通知弟兄們跟著?”浩子問道。
“小猴子。”程千帆隨口說道。
“是!”李浩點點頭,搖下車窗,朝著外面做了個手勢,就看到一輛車跟上來了,車裡副駕駛有一人,後排座位還有兩人。
……
李浩開著車,東繞西繞來到了羅頓路。
lorton,該路名是為了‘紀念’一位在一戰凡爾登戰役中喪命的旅滬法國人而命名的。
這樣的路名在法租界有很多,譬如說考夫曼路,就是為了‘紀念’一位曾為雲南郵政局工作,在一戰中為法國捐軀的西洋人。
是的,即便是一個同上海僅有這麼一絲一毫關係的普普通通的洋人,為了強大的法蘭西共和國戰死了,法租界當局就會其名字來命名法租界的道路,讓整個租界,整個滬上都來緬懷這位‘勇士’。
這便是國家貧弱的悲哀!
竟至於此!
……
李浩下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繞過來幫程千帆開啟車門。
“你在這裡等我。”程千帆下車說道,“小猴子那邊來兩個人。”
“明白。”李浩朝著後面跟上來的車子揮了揮手。
“帆哥。”侯平亮帶了一個手下小跑著過來,大搖大擺的跟在‘小程總’身後。
這是一處石庫門民居改造的辦公樓。
掛了一面‘通達海陸運輸商社’的牌子。
“程副總,裡面請。”一名特高課特工扮作工作人員在門口等候。
程千帆闊步進入,侯平亮兩人就要跟著進。
“兩位請留步。”
侯平亮臉色不變,眼睛看向帆哥,手上也已經直接摸向腰間。
“不要誤會,我們準備了茶水點心招待兩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