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長已經親自打電話給張笑林,命令他和新亞和平促進會動起來,秘密打探紅黨的相關動向。”荒木播磨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荒木播磨拿起電話。
程千帆慢條斯理的品味‘帝國’的清酒,實則是不經意間觀察荒木播磨的表情。
荒木播磨先是驚訝,然後是面露振奮之色。
“好極了,我這就回來。”說著,荒木播磨掛好電話。
“看來是有好訊息了,荒木君。”程千帆微笑問道。
“確實是好訊息。”荒木播磨點點頭,“張笑林的人抓住了一個可疑人員。”
“可疑人員?”程千帆訝然。
“這個人可能是紅黨要運往茅山的人員之一。”荒木播磨說道,“當然,還需要審訊才知道真偽。”
說著,他露出不屑表情,“張笑林的手下,那些人的行事作風……為了賞錢,你知道的。”
程千帆表情鄭重的點點頭,同時嗤笑一聲,“支那有句古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說著,他起身,主動與荒木播磨告別,“荒木君,你交代的事情,我這邊會全力配合的,我就先回巡捕房了,不打擾你處理要事。”
荒木播磨看了好友一眼,露出思索之色,然後說道,“宮崎君,你與我一起回特高課吧。”
程千帆露出不解之色。
“你與我一起參與審訊。”荒木播磨說道,“若是審出什麼了,也可方便通知你這邊配合行動。”
他看著程千帆,“根據我們對於紅黨、重慶方面的瞭解,他們慣會藏匿於租界。”
程千帆明白荒木播磨的意思了,點點頭,“行,我隨你回特高課。”
……
虹口區。
特高課的駐地。
附近街道的中國老百姓雖然並不知道這個院子裡是做什麼的,但是,有日本士兵站崗,不時地會有日軍軍卡衝出來,還會有人被抓進來。
甚至於,老百姓的印象中,只看到這個院子有人抓進去,不見到有人放出去。
故而,在老百姓的心中,這裡,這個院子,就像一匹猙獰巨大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隨時會吞噬國人的生命。
程千帆令李浩以及侯平亮等人離開,他直接乘坐荒木播磨的小汽車來到了特高課。
日軍崗哨拉起道閘,一行兩輛小汽車衝進了院子裡,一個急剎車。
荒木播磨和程千帆分別從兩側下車。
“要不要先去見課長?”程千帆看到荒木播磨要直接去特高課的刑訊室,有些猶豫。
“好吧。”荒木播磨雖然急切審訊犯人,但是,想了想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