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靖樺果斷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他此前的猶豫也主要是考慮到此次兵運工作的重要,或者說他被羅延年同志所說服了,認為再耽擱兩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是僥倖心理!
這種僥倖心理要不得的,是要出大問題的。
因為這種僥倖心理,組織上曾經有過慘烈的損失,這是血的教訓!
“我會即刻去見羅延年同志,安排他暫時避一避。”
房靖樺起身,穿上外套,套上了圍巾,戴上了帽子。
“等我離開大約一刻鐘後,你再出去。”王鈞提醒說道。
“我知道。”房靖樺點點頭,“你路上也多加小心,汪填海有對日媾和跡象,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事情刺激到了符孝琓的偽政權,敵人這幾天活動異常猖獗。”
“我會注意的。”王鈞拎起了捆紮好的藥包,他拉開門來到門口,回頭看到房靖樺一身上下都是準備外出的樣子,便趕緊將房門合上了一些,在門外抱拳,“鄒大夫,有勞了。”
“多喝些熱水,利尿。”房靖樺也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沒有注意到細節上的破綻,他趕緊身子朝著門後讓了讓,提醒‘病患’說道。
……
來運客棧。
阿海開啟窗,看了看外面。
月色皎潔。
這是近幾天上海難得的晴夜。
天氣好了,日軍、以及租界巡捕巡邏的頻率更高,且他們的視野更好。
這種好天氣卻是並不利於阿海外出。
“小山,你照顧好姜大哥。”阿海對雷雲山吩咐說道。
“知道了,阿木哥。”雷雲山答應一聲。
“記住了,姜大哥腿有傷,千萬不能下床落地。”阿海又叮囑了雷雲山一聲。
“記住了,我會照顧好姜大哥的。”雷雲山明白阿海的意思了,點點頭說道。
“姜大哥,我現在出去聯絡組織上。”阿海走到床邊,對姜琦說道,“你腳上有傷,就在這裡等我訊息。”
“可是,事態緊急,我要見羅……”姜琦掙扎著坐起來,說道。
“正是因為事態緊急,你腿腳不便,帶上你只會耽誤時間。”阿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