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駐上海陸軍醫院。
看到一輛懸掛帝國旗幟的小汽車疾馳而來,哨卡的日軍士兵正準備攔截。
一名日軍軍曹快步跑來,做出手勢示意哨兵放行。
“是今村參贊嗎?”軍曹敬了個禮,“請跟我來。”
今村兵太郎在日軍軍曹和自己的助理內藤小翼的陪同下來到了手術室外,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坂本良野。
“混蛋!”今村兵太郎上來就揪住坂本良野的衣領,直接就是兩個耳刮子。
“現在清醒了沒有?”他怒氣衝衝的看著坂本良野。
“哈依。”
“我打你,不僅僅是因為谷口教授遇刺,更因為你剛才的狀態令我憤怒。”今村兵太郎冷冷說道,“明白沒有?”
“哈依。”
“谷口教授情況怎麼樣?”今村兵太郎直接問道。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燈滅了,幾名醫生走出來,身後是推出來的手術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已經蓋上了白布。
“我是帝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副參贊今村兵太郎,傷者是帝國著名的學者……”
“今村參贊。”一名中年軍醫打斷了今村兵太郎的話,“這位先生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死亡了,是這位先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懇求我們繼續搶救。”
說著,他指了指坂本良野,露出無奈的表情。
“辛苦了。”今村兵太郎心中憤怒異常,不過,也並沒有對醫生們發火,微微鞠躬說道。
……
今村兵太郎走到床邊,掀起來白布,然後便看到了屍體的面容。
谷口寬之的頸部有明顯的槍傷。
今村兵太郎將白布繼續拉開,就看到了腹部的傷口。
兩處槍傷都是致命傷。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帝國著名的學者,軍部的顧問谷口寬之教授,本打算今晚上設宴為谷口寬之接風洗塵,他甚至還特別打電話通知宮崎健太郎參加晚宴,打算給這對師生製造驚喜,卻是沒想到是現在這般淒涼的場景。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今村兵太郎沉聲問道。
谷口寬之是內閣那邊都掛了名的著名學者,剛剛抵達上海就出事了,並且是在總領事館的招待所門口遇刺的,如此,他是負有一定責任的。
此時,捱了兩個大耳刮子的坂本良野頭腦清醒了一些,他邊思考回憶,邊講述了事發經過。
與此同時,今村兵太郎會插話提問。
“你是說,行刺的槍手是一個西方人?”今村兵太郎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