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還圍著了看熱鬧的閒漢。
無論是夏問樵的人,還是程千帆的人都立刻警覺起來,殺手刺殺便慣用這種手段,故意生事,引起圍觀,然後突然拔槍射擊。
阿賴使了個眼色,一個早就關注那邊動靜的手下過來彙報。
“三哥,是附近做包飯的接了個訂包飯的電話,小夥計送包飯來到旅社,東家說店裡沒有他說的那戶旅客。”
這種事,說奇怪吧,卻又不奇怪,說不奇怪,卻又似乎有些奇怪。
特別是在多疑之人看來。
程千帆和夏問樵對視一眼。
兩人都是極為珍視生命之人,安全起見,兩人立刻握手道別,在各自的手下的拱衛之下,趕緊上了小汽車離開此地。
……
“沒想到你和那位夏小姐倒是談得來。”程千帆捉住了應懷珍的柔荑,輕輕摩挲,微笑說道。
“看到小穎,我便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應懷珍幽幽一嘆,“真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啊。”
“你老了嗎?”程千帆看了應懷珍一眼,目光停留在某處,微微一笑,“沒有啊,我是喜歡吃桃子,可不喜歡吃老桃子。”
“呸。”應懷珍嗔了一眼,“女兒家悲春傷秋,多好的意境,你倒好,如此這般作弄。”
“作弄?”程千帆似笑非笑,目光在應懷珍姣好的身軀上掃過。
“哎呀,你這人。”應懷珍羞紅了臉,輕輕打了一下‘小程總’。
“幫我按按頭,捏捏肩。”程千帆哈哈一笑,順勢躺下,腦袋靠在了應懷珍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應懷珍嫵媚一笑,俯下身子,蔥白般纖細的手指在小程總的腦袋上輕輕按壓。
“別鬧。”應懷珍制止了小程總不安分的手。
“我鬧什麼。”程千帆閉著眼睛說道,“砸到我腦袋上了,喘不過氣。”
應懷珍大羞,按壓腦袋的手稍稍用力。
程千帆的嘴角一揚,笑了笑,不再說話,悠悠哉哉的享受美人的按摩。
……
宋甫國已經安然抵達上海了,剛才旅社門口飯館小夥計和旅社東家的爭吵,便是源自宋甫國的一個‘報平安’電話。
程千帆心中暗暗盤算了一下時間。
如果梅申平、高慶武二人確實如重慶來電所判斷的那般是來了上海,此二人應該已經來了兩三天了。
應該已經和日本方面進行了接觸,甚至已經開始了正式會談。
只是,他這邊暫時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他這兩天分別去了特高課向三本次郎彙報工作,去了今村兵太郎家中‘聆聽老師教誨’。
但是,無論是特高課還是總領事館這邊,他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梅申平、高慶武二人的任何蛛絲馬跡。
這兩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