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聰明,此人既忠實執行了他背後之人的指令,又避免自己過於得罪大日本帝國蝗軍。
趙長庚的堅持,令菊池真隆既生氣又無奈,如果對方是被抓捕的仇日分子,他自然早就抓起來用刑了。
但是,此人是主動投靠帝國的國黨重要人員的‘信使’,在搞清楚對方的來意和投誠條件前,是不能動粗的。
“對方非常謹慎。”菊池真隆說道,隨後又罵了已經死掉的夏侯遠。
按照他的推測,因為第二天就要來見他,故而夏侯遠便‘提前’對趙長庚說了信物已經呈交上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長庚堅持只和夏侯遠本人,或者是拿著信物的日本人接洽會談。
西村尾藏露出思考之色,“菊池君,依你之見,這個趙長庚是否還有其他的身份?”
根據他們的調查,趙長庚是皮森洋行的副經理,平素裡的表現並無異常,此人應該只是一箇中間人暨‘信使’的角色,並沒有其他特殊的潛伏身份。
但是,聽了菊池真隆的彙報,對於趙長庚有了進一步的觀察和了解,西村尾藏開始有了一絲懷疑:
這個趙長庚可能並不如表面所表現的那般尋常。
一個支那商人,直面帝國特工,雖然也表現出了足夠的敬畏,但是,卻依然能夠堅守‘原則’。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
“西村君是懷疑?”菊池真隆皺眉思考,然後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調查。”
“下次不要再有這樣的疏漏了。”西村尾藏表情嚴肅說道。
“哈依!”菊池真隆敬了個禮,表情恭敬。
兩人是同學,私下裡關係很好,可以以‘君’相稱,談笑聊天。
不過,菊池真隆分得清場合和分寸。
……
辣斐坊十五號。
春風得意樓的小夥計挑著食盒擔子出來。
早就守在一旁巷子裡的小癟三們蜂擁而來。
“不要擠!”
“不要搶!”
小夥計連忙放下挑擔,躲在一旁,喊道。
沒人理他。
小乞丐們圍上來,抓著殘羹冷飯吃得噴香。
“難道我沒有那些小乞丐好看?”應懷珍找到了在陽臺抽菸的程千帆,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從程千帆的手中奪過香菸,誘人的紅唇輕啟,抽了一口。
“風大,彆著涼。”程千帆微笑著,他的目光落在應懷珍的身上,露出思考之色,隨後說道,“不錯,這旗袍不錯——勾人。”
應懷珍在程千帆的大腿上坐了下來說,“你們男人啊,就喜歡給我們女人灌迷魂湯。”
“灌什麼?”小程總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