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正是阿元。
喬春桃直接進入路邊的一家雜貨鋪,並不說話,只是指了指櫃檯上的黃金牌香菸。
買了香菸後,桃子將煙盒拆封,抽出一支菸叼在口中,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印著日本軍棋(不是錯別字)的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划著,點燃了香菸。
喬春桃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雜貨鋪的老闆看到他拿出的帶有日本軍棋圖案的火柴盒後,眼眸中閃過異樣之色,旋即便恢復了正常。
果然,這個雜貨鋪是上海站的——喬春桃心中點點頭。
普通人的眼睛不會這麼靈,大多數人不會注意到顧客手中拿著的火柴盒上的圖案,而小部分人會注意到,這部分人中還有一部分不認識日本軍棋的樣子,不會在意。
一小部分人認出來日本軍棋圖案,他們會害怕,會下意識的移開視線,或者是找些事情去做,譬如說揮舞著雞毛撣子撣灰,或者是整理貨架,總之是假裝自己很忙,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有一部分會低下頭,躲避對方的目光,就像是鴕鳥一般。
只有特工才會迅速捕捉到火柴盒上的日本軍旗圖案,然後迅速收斂起自己的眼神和情緒,假裝一切正常。
故而,這個雜貨鋪老闆的反應證實了桃子的判斷。
秘密據點附近的雜貨鋪或者是水果攤,定然是特務處的產業,一方面是小生意可以賺取經費,最重要的是可以暗中監視,對秘密據點行保護作用。
這是他在杭州受訓的時候學習的‘知識’之一。
同時,組長程千帆也曾經給包括他在內的多名骨幹講課,特別提及了這一點。
滿足的抽了好一會香菸後,喬春桃才離開了雜貨攤。
……
荒木播磨放下望遠鏡,微微皺眉。
“太君,怎麼了?”陸飛問道。
“那個人你認識嗎?”荒木播磨將望遠鏡遞給了陸飛,指了指,說道,“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那個人。”
陸飛接過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搖搖頭,“不認識,不是上海站的人。”
說著,他又端起望遠鏡看了看,“太君,這個人我注意到了,應該是一個攝影師,他一路上都在拍照。”
聽到陸飛說那個人不是上海站的,荒木播磨點點頭。
“那個呢?”他從另外一名日特的手中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指了指。
“那是——”陸飛架起望遠鏡,看了看,“報告太君,那是上海站行動大隊三組的行動隊員,名字我不記得了,只知道是姓阮。”
“盧興戈的手下?”荒木播磨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正是。”陸飛點點頭,“這小子是個貪財又吝嗇的傢伙。”
“這個雜貨鋪裡有幾個人?”荒木播磨又問道。
“雜貨鋪老闆和老闆娘是上海站的,小夥計是外圍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