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便故意選了那個地方站著,他的身後便是三本次郎的酒架。
也許三本次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有拿東西砸人的習慣。
程千帆揣測三本次郎會拿東西,且最可能是拿那個首飾盒砸他,他自然要躲。
然後他身後的酒架和紅酒自然要遭殃。
如此。
從一進門開始,紅酒瓶碎了,課長便會想到紅酒,想到紅酒便會想到他‘宮崎健太郎’的好。
課長好酒,自然對他會從輕發落。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
程千帆順勢去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荒木播磨不在辦公室。
程千帆詢問了一名特工,對方也不知道荒木隊長去了哪裡。
程千帆便果斷離開特高課。
事實上,在見到來彙報槍擊事件的人是小池,而不是荒木播磨的時候,程千帆心中便揣測荒木播磨可能有事情離開了,或者是還在治療傷勢,或者是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現在的特高課,他是一秒鐘也不願、也不能多呆,誰知道會不會在下一秒鐘和‘嘮叨’對眼,或者是被‘嘮叨’在暗中看到他。
他故意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找他,也只是做個樣子。
此前說好了見過課長之後再聊,他自然不能不辭而別。
荒木播磨不在,他便有了立刻離開特高課的理由。
儘管內心無比急躁、緊張,甚至可以說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但是,程千帆面色平靜,沒有任何異常,不緊不慢的做完這一切,終於安全活著離開了特高課。
是的!
‘活著’!
今天若是運氣稍稍不好,他就很有可能犧牲在特高課。
坐在黃包車上,程千帆將自己的身體扔進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