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高課的特工過來詢問,那些跟隨卡車抵達的支那‘朋友’該如何安置。
“將陳香君留下。”荒木播磨再徵求了岡田俊彥的意見後,下令說道,“其他人暫時先押到隔壁的憲兵隊安置。”
“哈依!”
……
“這算什麼?把咱們當犯人了?”有人抱怨說道。
日本人把他們帶到了這裡,命令他們在此安歇,隨後便離開了。
眾人環視一眼,這分明就是牢房啊。
也許和牢房相比,條件要稍好一些,最起碼每個人分了一張草蓆,還有一張薄毯子。
只是,對於這些貪生怕死、投靠日本人的前國府特工來說,這樣的待遇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是啊,大家投降日本人,是要吃香的喝辣的的,這種待遇的話,我們還不如跟著重慶呢。”
“誰他孃的因為要吃香的喝辣的投降日本人了!”一個身上綁著繃帶的男子氣的破口大罵。
“那你是?”
“老子是受不了折磨才被迫委身的。”
“呸!賤骨頭!”
“側恁娘,你罵誰?”
“罵你怎麼滴,大家都是漢奸,誰也不比誰高貴?”
“你說誰是漢奸?”
“說你!”
“老子打死你!”
兩人打作一團。
周圍其他人,有的冷眼旁觀,有的起鬨叫好,有的趁機上去偷偷踹一腳。
“你們要是不怕招來了日本人一人一頓鞭子的話,就繼續打!”一個聲音吼道。
眾人看過去,是嘮叨。
“好了,累了一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嘮叨’冷冷說道,“這鬼世道,先活下去,然後才有那閒工夫想這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