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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程千帆的反擊動作是滯後的,卻又是如此凌厲和囂張!
當街處決張笑林要力保的手下,何其囂張!
小程總用這種囂張霸道的行為告訴租界,告訴上海灘——
“他這是找死!”一個戴著獨龍眼罩的男子陰測測說道,“老闆,既然這程千帆如此不知好歹,您一句話,我這就安排人做了他。”
“俞小敏,你用點腦子好不好,那是程千帆,手中官面上有近百條人槍,私下裡還有護衛隊、保鏢,你以為是黃浦江的臭魚爛蝦,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了?”旁邊,一個一身短打的男子拍了拍衣服,說道。
“龐水,你這是什麼意思,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俞小敏指著短打裝扮男子冷冷說道。
“側恁娘!”張笑林一拍桌子,“都給老子閉嘴!”
兩人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都是閉嘴不敢再說話。
張笑林陰鷙的目光看了兩人幾眼,他現在只覺得心中無明業火燃燒,極度煩躁。
這兩個傢伙是他手下兩個親信大將,素來便不合,互相拆臺。
平實沒覺得有什麼,他還挺滿意這種情況,但是,現在兩人的爭吵令他煩心。
……
“榆錢,你帶人去,給邵二收屍。”張笑林冷冷說道。
“是!”俞小敏雙手抱拳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錢是男人的膽和腰’,這是俞小敏掛在嘴邊的話,他又姓俞,故而人送綽號‘榆錢’。
“老闆。”龐水等俞小敏離開後,這才上前兩步,恭敬說道。
“這件事你怎麼看?”張笑林問道。
看到張笑林雖然惱怒異常,但是,總歸沒有被憤怒直接衝昏頭腦,此時已經恢復了些許冷靜,龐水終於鬆了一口氣。
“很奇怪。”龐水搖搖頭,“在法租界,程千帆確實是算是一個人物了,但是,他的池子就在法租界,池淺王八多。”
“放眼整個上海灘,程千帆那點人馬和人脈根本不算什麼,他在老闆您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說著,龐水摩挲下巴,邊思考邊說,“特別是老闆您現在跟著日本人做事,現在整個上海,大半個中國都是日本人的天下。”
“程千帆只是法租界的中央巡捕房的副總巡長,這是什麼職務?法租界那屁大點的地方,放在全國來看,他程千帆頂天了就是一個縣ng安劇(不是錯別字)的局長。”
龐水看向張笑林,搖搖頭說道,“是誰給了程千帆的膽子和底氣敢摸老虎屁股的?”
“是啊,想不通啊。”張笑林皺眉。
在他心中,弄死程千帆並不難,這小子在法租界算個人物,但是,在他張笑林面前,那就是一個——屁!
但是,張笑林有些想不通的是,程千帆是吃了誰家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