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響起,他觸景生情,思念家鄉,說想念福島的大七釀,這沒有什麼不對的。
看似沒有錯誤的話語,卻引起了荒木播磨的驚訝、疑惑。
那說明他的應對是不正確的。
程千帆一時之間想不通,故而他果斷告辭離開,這種情況下,他停留的時間越長,越是會加深荒木播磨進一步的疑惑。
從天台下樓梯,然後穿過院落,走出特高課的途中。
程千帆的腦子裡快速開動,他在思考,思考哪裡出了問題。
他迅速確定了關鍵所在:
定然是宮崎健太郎對風鈴聲的回應不對!
程千帆扭頭看特高課的院子,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在他的心中,這是一處陰森、血腥的所在。
隱約又有風鈴聲傳來。
陰森的院落,風鈴動。
程千帆心中莫名一動。
風鈴!
陰森!
鬼蜮!
早就將宮崎健太郎作為自己的身份的一部分的程千帆立刻想到了:
宮崎健太郎兒時遭遇過招魂,對魂魄之說深信不疑!
程千帆立刻明白自己剛才對風鈴聲的反應是錯誤的!
必須立刻補救。
……
隨後,出了特高課的院子,在上車之前,‘宮崎健太郎’看了看四周,隨後便十分虔誠的跳了一段福島的‘阿男舞’。
這個舞蹈他曾經見今井太跳過一次,程千帆只是有一些印象,他並不熟悉,但是,在夜色下,他跳的很虔誠,也很陰森。
“嚇人。”李浩笑了說道,“就像是招魂似的。”
程千帆哈哈一笑。
李浩也沒有再追問,這件事他會嚥進肚子裡,就當做沒有看見過,帆哥不想多說,自然有他的考慮,他要做的就是守住秘密。
車子行駛在深夜的大上海。
程千帆從公文包中摸出勃朗寧轉輪手槍,黑夜中,他將子彈一粒粒取出,又一粒粒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