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看了看,沒有找到風鈴所在。
他抬頭看。
夜空,漆黑如墨。
“現在正是喝大七釀的季節啊。”程千帆突然輕聲一嘆,他撥動打火機,卻是有些惆悵,沒有點燃香菸。
“宮崎君想家了?”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隨後露出笑容,說道。
“誰又會不思念家鄉呢。”程千帆將菸蒂扔在腳下,用腳尖碾滅,同荒木播磨握手作別,“荒木君,再會。”
看著宮崎健太郎離開的背影,荒木播磨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
下了天台,荒木播磨走向了院子裡的某處。
一名特工正在懸掛風鈴。
叮鈴鈴。
荒木播磨看著隨風擺動、發出悅耳聲響的風鈴陷入沉思。
然後他轉身,快速上了天台,看著宮崎健太郎乘坐的小汽車在夜色中逐漸消失不見的尾燈,荒木播磨微微皺眉。
快速下了天台,荒木播磨來到院子門口。
“‘程千帆’是直接上車就離開的嗎?”荒木播磨問。
“報告隊長,不是的。”特高課的暗哨說道,“‘程千帆’跳了奇怪舞蹈,然後才上車離開的。”
“奇怪的舞蹈?”荒木播磨問道。
暗哨便模仿了兩下。
荒木播磨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笑容,搖搖頭,“這個傢伙,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荒木播磨越想越是覺得有趣,笑著離開了。
……
荒木播磨是三本次郎的親信,不僅僅因為其能力,更因為荒木播磨同樣是川田家族的家臣後代。
宮崎健太郎前年在杭州的時候救了川田家的少爺川田篤人。
事後,儘管從各方面來看,這件事都只是一個意外,是川田永吉不夠謹慎以至於其特工小組被國府力行社特務處所發現並且捕獲。
而宮崎健太郎救了川田篤人,只是適逢其會。
但是,三本次郎很謹慎,作為川田家族的家臣,川田篤人險些出事,這令他後怕不已。
三本次郎去電國內,請朋友秘密調查宮崎健太郎,一是確認是否確有其人,二是調查宮崎健太郎的品性。
篤人少爺似乎對宮崎健太郎態度頗為親近,若是宮崎健太郎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傢伙,帶壞了少爺,那麼三本次郎萬死莫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