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別說,吃油餅卷蝦子醬,喝著米酒,別有一番滋味。”程千帆喝了一口米酒,嘖了一聲說道。
“這個邵二很危險?”老黃也是嘖的喝了一口酒,小聲問道。
“青東的獵戶們護送四掌櫃那邊來人進上海,便是透過青東碼頭。”程千帆咬了一口油餅,蝦子的鮮味充滿整個口腔。
他朝著老黃豎起大拇指,繼續說道,“碼頭那一關就是走的‘常三狗’的路子。”
“邵二的人找到了‘常三狗’,問他有沒有可疑之人搭乘玖玖商貿的船進上海,‘常三狗’說沒見過。”程千帆繼續說道,“然後便被打了。”
“新亞和平促進會的人拿到什麼證據了?”老黃問道。
“可能性不大。”程千帆搖搖頭,“整件事都極為隱秘,漏出風是可能性很小。”
“來的路上,他們遇到新亞和平促進會的人搜查,幾個人是幹掉這幫野狗後繼續趕路的。”程千帆揉了揉太陽穴。
他繼續說道,“這夥人應該正是邵二的手下,他們一路追擊來到了碼頭。”
“明白了。”老黃點點頭,邵二的手下一路追擊,到了碼頭便徹底失去同志們的蹤跡。
雖然失去了追趕蹤跡,但是,人是在碼頭附近消失不見的,答案便顯而易見,他們要追趕的目標極大可能是從碼頭登船離開了。
“是的,邵二的人自然也無法確定人是‘常三狗’運出去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將這件事鎖定在‘常三狗’的頭上。”
“這是衝著你來的?”老黃得出判斷。
“可能性較大,這也是我的觀點。”程千帆冷笑一聲,“有些人見錢眼開,把我當肥羊了。”
程千帆聽到手下彙報這件事,他首先的考慮便是敵人得知了青東遊擊隊向上海運送新四軍傷員之事,故而敵人開始大搜查了。
這令他立刻提高警惕,雖然他早有預案,這件事即便是查到他的頭上,他也有‘合理解釋’,不過,情報洩露本身則意味著不小的麻煩,敵人是怎麼知道如此隱秘之事的?
這是有可能給組織上帶來極大安全威脅的隱患。
必須查一個水落石出。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情況可能比他所想象的要更加‘粗鄙’:
更大之可能,卻是有人盯上了他程千帆,確切的說是盯上了久久商貿這塊肥肉。
或者往小了說,有人想要在久久商貿身上咬下一塊肉。
邵二的人有可能只是借題發揮,想要將襲擊他們之人逃走之事硬按在‘常三狗’的身上,然後繼續攀誣在玖玖商貿身上。
“還要一種可能性,你的玖玖商貿搶了新亞和平促進會的生意了。”老黃說到。
新亞和平促進會在思鄉作惡,為日本侵略者收購、供應戰爭所急需的大米、棉花以及煤炭等軍用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