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隊。”小程巡長將菸捲扔在了地上,一揮手。
“巡長有令!收隊!”大頭呂立刻喊道。
……
看著那輛軍卡和小汽車依次開走,袁開洲陰著臉。
“姐夫,姓程的是不是胃口太大了。”手下低聲說道,“他程千帆和您是平級,今天這事情您才是作主的……”
袁開洲搖搖頭,他看了自己的手下暨小舅子一眼,問道,“在法租界,別人是怕他程千帆,還是怕我袁開洲?”
“當然是程千帆,提起小程巡長,不少人都恨得咬牙。”小舅子說道,“姐夫你的名聲比他程千帆好多了。”
“這就對了,那麼多人怕他,恨他,他卻活的好好的。”袁開洲說道,“如今這世道,被人恨,被人怕,還能活得好,都是了不起的啊。”
“我還是不太懂。”
“你只需要記住了,程千帆,便是我也要表面交好,更是輕易得罪不得,這便是了。”袁開洲說道。
“明白了。”小舅子停頓一下,說道,“那蘇哲……”
“作死的玩意。”袁開洲冷笑一聲。
……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中央巡捕房的院子裡。
程千帆沒有下車。
“車子留下,我還有用,你先下班吧。”他對李浩說道。
“帆哥,我晚些時候去見桃子?”李浩問道。
“不,你去見豪仔。”程千帆說道,“另外,讓豪仔告訴桃子,這幾天注意安全,一切生活習慣如常,切忌去不熟悉的地方。”
喬春桃是負責動手之人,現在是最危險的階段,必須格外小心,同時儘量避免直接接觸。
“明白了。”
“等一下。”程千帆喊住了要下車的李浩,“找到麻飛,現在就去,問清楚那件事。”
“我這就去。”李浩點點頭。
待李浩離開後,程千帆從後排座位下車,從車前繞過,開啟駕駛室的門,卻是並沒有進去。
他點燃一支菸,悶悶的抽著。
隨後,他隨手關上了駕駛室的門,出了巡捕房的院子,步行了約莫兩華里,來到一個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