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次郎下達的命令是:活埋。
宮崎健太郎主動提出來由他來挖坑。
荒木播磨笑著問,宮崎君還有如此愛好?
宮崎健太郎略興奮的笑著說,“想到我挖的這個土坑,要活埋一個支那人,便有些興奮。”
荒木播磨哈哈大笑,說,宮崎君既然喜歡,那便依你。
這是特高課駐地附近的一個小樹林。
程千帆握住鐵鍁,神情愉快,賣力的挖著坑。
他看到俞折柳被押過來了。
俞折柳是被特高科特工用床板抬過來的。
敵人就如同扔下待宰的羔羊一般,將俞折柳從床板上掀起來,落在一棵樹旁。
然後,他還看到童學詠走過去,蹲下來看著俞折柳。
童學詠似乎是說話了,不過,距離有些遠,程千帆沒有聽到。
荒木播磨聽到了,他聽到童學詠問俞折柳,“值得嗎?”
俞折柳忍著痛楚回答,“值得!”
“活著不好嗎?”童學詠又問,“你自己不怕死,也要為家人考慮。”
俞折柳的臉上綻放笑容,“我的家人,愛人,同胞,只會為我感到驕傲。”
“坑挖好了。”宮崎健太郎丟下鐵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喊道。
兩名特高課的特工架起俞折柳,朝著這邊走來。
夕陽的光影穿過枝枝丫丫,投在俞折柳的身上。
在程千帆的眼中,這名比他還要年輕兩歲的同志,那被敵人攙著的身形是那麼的挺拔。
俞折柳竭力挺直脊樑,像一棵松樹。
兩名特高課特工要將俞折柳扔下坑裡。
宮崎健太郎勃然大怒,“我來!”
兩人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回來,一切交給‘宮崎一夫’。
他邀請宮崎健太郎觀刑,沒有那麼複雜的考量,並沒有想著要試探什麼,出發點很直接,這個‘冥頑不靈’的紅黨便是一個玩具,是他送給宮崎君發洩虐待的玩具,只要宮崎君高興,想怎麼玩都行。
程千帆將俞折柳攙扶到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