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心態。
如果能夠令三本懷疑汪康年最好,即便是三本次郎現在沒有生疑, 但是,他的這番話也不可能半點效果都沒有:
這些話, 即便是不能成為一顆釘子, 也會成為三本次郎心裡不起眼的一根刺, 也許這根刺一直不會起作用,但是, 在某個合適的時刻,合適的場合, 卻可能發揮奇效。
……
一輛小汽車在路邊停下。
“就這了, 停下吧。”程千帆對黃包車伕說道。
他下了車, 隨手將車費放在座位上,“不用找了。”
在車伕千恩萬謝中,小程巡長上了車子。
“帆哥。”李浩說道。
“三本次郎臨時更改了決定,安排我明天再和阮至淵見面。”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那現在去哪裡?”李浩問道。
“去沈大成糕點鋪。”程千帆想了想說道,若蘭愛吃條頭糕,小寶,恩, 小寶什麼好吃的都喜歡吃。
“是。”李浩按了下喇叭,‘驅趕’了橫穿馬路的路人, 一個掉頭,朝著沈大成糕點鋪子的方向開去。
“什麼味道?”程千帆嗅了嗅鼻子。
“我買了些小雜魚,放後備箱的小桶裡了。”李浩笑著說道。
“得虧你還記著。”程千帆笑了說道, 小寶提了好幾次,要他給貓咪買小魚吃,程千帆卻老是忙的忘記了。
程千帆今天特別提前告訴了李浩, 要他抽空去買一些小雜魚,浩子對他吩咐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記。
……
虹口區。
特高課秘密駐地。
“荒木君,你對於宮崎的那番分析怎麼看?”三本次郎的辦公桌上放了一枚高腳杯,他的目光盯著杯中的紅酒看,他喜歡紅酒,更確切的說是喜歡紅酒的顏色。
“我認為宮崎君的分析還是極為有道理的。”荒木播磨說道。
“噢?”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
“汪康年嚴刑拷打童學詠,童學詠開口了,按照常理,以汪康年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對紅黨的痛恨態度,他應該繼續審問,爭取挖出更多的情報,達到對紅黨造成更大殺傷的目的。”
荒木播磨思考說道,“但是,他卻急匆匆的帶隊去抓捕那個女紅黨,轉而請我來繼續審訊童學詠。”
“你懷疑汪康年表面上是故意將功勞讓給你,實則是方便自己脫身,進而能夠找到機會向紅黨示警?”三本次郎擎著酒杯,晃動著,問道。
“一定是這樣。”荒木播磨點頭說道。
……
“那你如何解釋童學詠本身便是汪康年所抓捕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