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苗圃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紅黨,這應該不難查。”程千帆沉吟片刻,說道。
他揉了揉太陽穴。
“供詞是否可信,就看他們說的那個苗圃是紅黨,有無證據了。”停頓片刻,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
“交給我了,帆哥。”李浩說道。
地下黨之所以難抓,是因為沒有暴露,一旦暴露了,再追溯查詢此人有無問題,則容易的多。
“只要不死人就行。”程千帆寒聲說道。
“明白。”李浩目露兇光,說道。
當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審訊汪康年這一夥人。
這幫傢伙是投日漢奸,他對這些人本就深恨之,沒有手下留情的道理,更何況這些人極可能涉嫌意圖謀害帆哥,李浩更是恨得牙癢癢。
……
“即使是能證明他們說的抓捕女紅黨是真的,這也並不能排除他們和襲擊帆哥你的事情無關。”李浩繼續思忖說道。
“帆哥你殺了汪康年的手下,打傷了他,他一定懷恨在心,不能排除他藉著抓紅黨的藉口,暗中進入法租界對你下手的可能。”
“是啊。”程千帆拿起煙盒,想要拿煙抽,看到煙盒是空的,他將煙盒握在拳心,冷聲說道,“換做我是汪康年,定然要報此仇。”
“公文包的事情查的如何了?”程千帆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頭緒。”李浩皺眉,搖頭,說道,“公文包是在維也納舞廳後門的河溝裡找到的,裡面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對方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也沒有目擊者。”
“換了我的公文包,並且隨手丟棄,並不怕後續追查,這說明這個人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程千帆臉色鐵青,“更說明此人篤定我必死無疑。”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我的公文包,此人不僅僅要膽大無比,還要身手敏捷。”程千帆思考說道,隨之臉色陰沉說道,“浩子,查一下那些三隻手,特別是有名有號的那種。”
“是。”李浩點點頭,帆哥懷疑是能耐不俗的三隻手經手的,他認可帆哥的這個推斷。
這些見不得光的三隻手,外人找不到,巡捕房自然能找到。
找有名有號的三隻手,一方面是這些人能闖出名號,也說明他們本身能耐不俗,有可能便是動手之人。
即便和他們無關,巡捕房直接向這些偷盜界的頭臉人物施壓,鼠有鼠道,由他們內部自己去找人,效果更好。
“特別是查一下最近有沒有手頭比較緊的傢伙。”程千帆從抽屜裡取出一包煙,拆封,拿了一根叼在嘴裡,說道。
“手頭比較緊?”李浩略一思索,便明白帆哥的意思了。
膽敢接受某方面人物的招攬,對‘小程巡長’動手之人,必然是被重利誘惑,乃至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看著李浩急匆匆離開,程千帆手中旋轉,把玩著點燃的香菸,目光閃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