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利君有些踟躕,盧興戈是他手下數一數二的行動高手,為了一個楊福元便犧牲掉如此一個人才,他有些捨不得。
“站長,我來吧。”一直沉默的阮至淵突然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鄭衛龍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助理,鄭利君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阮至淵。
特別是鄭利君,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阮至淵這小子斂財、玩女人是一把好手,此人可謂是見了女人挪不動腿,為了女色什麼都敢幹。
一年半前,阮至淵色膽包天,竟然受了那個日本女人惠子的誘惑,發生苟且之事,此事被鄭衛龍發現後,阮至淵暗中處決了惠子,意圖掩人耳目。
也就是這件事,直接造成了江口英也脫離了上海站的掌控,金蟬脫殼回了日本。
阮至淵這個貪財好色的怕死鬼,什麼時候如此有種了?
“青連兄,此事極為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鄭衛龍面容嚴肅問道。
“至淵自幼知史明理,矢志效仿先烈之輩,願以此身報效黨國,衛我華夏。”阮至淵慷慨激昂說道。
“說得好!”鄭衛龍拍桌讚歎,面色激動說道,“青連當為吾輩楷模!”
鄭利君在一旁看著,他沒有被阮至淵的慷慨激昂之語所打動,他總覺得不對勁,他不相信這個貪財好色的膽小鬼竟然敢慨然赴死。
“站長,要不……”鄭利君剛剛開口,就看到鄭衛龍一擺手。
“好,這件事就交給青連兄!”鄭衛龍沉聲說,沉吟片刻,他繼續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就在明天早上,日本人決然想不到如此形勢下,我們還會‘再’出手。”
“站長明鑑。”阮至淵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鄭衛龍張了張嘴吧,嘴中冷笑一聲,沒有開口說話。
儘管有些蹊蹺,但是,假若阮至淵真的要自己去送死,他自然不會去攔著。
……
東京。
掛著暖簾的壽司鋪,小酒館,藝姬館人潮如織,到處都是熱鬧的景象,便是寒冷的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歡騰的氣息。
帝國軍隊的太陽旗佔領了支那的一個又一個大城市:
北平、天津、保定、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