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剛才一隻手拿著罐頭瓶子,一隻手拿著暖水瓶倒水,罐頭瓶子一下子炸了,侯平亮的右手被玻璃炸傷、開水燙傷,頗為嚴重。
“巡長,呂哥都說了,我這是被安南癟三打傷的。”侯平亮咬著牙,擠出笑容說道。
程千帆衝著打完電話回來的大頭呂說道,“去,看看老黃醒酒沒?包紮完了後,去警察醫院開個病房養傷。”
大頭呂轉身去醫療室叫門。
程千帆看了一眼侯平亮,拍著他肩膀,用力按了按。
“你啊你。”
侯平亮嘿嘿笑,感受到傷處的疼痛,又呲牙咧嘴的。
侯平亮偷偷拿著喝水用的罐頭瓶,在外面水渠邊撈了好幾塊冰,凍了好一會,拿回屋子後立刻倒熱水。
侯平亮是他在警察培訓班的學弟,是他從警察學校招進巡捕房的,這傢伙出了名的怕疼,這個愚蠢的傢伙悶聲不吭的要幫他,但是不敢拿刀子對自己下手,只能出此下策。
……
金克木拿起電話,掛了一個電話到自己姐姐家裡。
“阿姐,你今天不要去阿關那裡。”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何太太驚慌問。
“有人看到阿關了,不過,我會處理的,阿關不會有事的。”
金克木掛掉電話,將蘇哲叫過來,耳語一番。
“明白。”蘇哲點點頭,“屬下一定安排妥當。”
待手下離開後,金克木揉了揉太陽穴,他冥思苦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背後謀算自己。
對方顯然很謹慎,沒有透過華捕來辦事,而是使用了平素不太引人注目的安南人來辦事情。
好在程千帆無意中發現此事,不然他還一直被矇在鼓裡呢。
金克木下意識敲了敲桌子,喝了一口茶水,顯然對於程千帆頗為滿意,關鍵時刻還是重情義,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