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程千帆微微頷首。
……
“去年淞滬戰事爆發後,鄒鳳奇離開南京,回到長興老家躲避戰火。”
“去年十一月底,長興淪陷,日寇大肆燒殺搶掠,鄒鳳奇竟然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說辭,鼓動鄉黨成立所為的維持會,積極向日本人靠攏。”
“日本人對於鄒鳳奇的主動投靠非常高興,甚至驚動了上海方面,上海方面與月前邀請鄒鳳奇來滬上,參與籌備上海偽政權。”
“半個月前,鄒鳳奇不顧其長子跪地哭諫,依然堅決來滬投靠日本人,並且在日軍汽艇的護送下已經抵達滬上。”
“很好,資料很齊整。”程千帆讚許的點點頭。
“查到鄒鳳奇的住處沒?”他扭頭看向豪仔。
“查到了,在法租界亞爾培路。”豪仔說道。
“亞爾培路……”程千帆沉吟思考,“保衛力量的情況呢?”
“現在已經探明有三名保鏢,無論何時何地都跟隨著鄒鳳奇。”豪仔說道,“據說這三名保鏢是鄒鳳奇從長興老家帶來的,是他的鄉黨,對他忠心耿耿。”
“此外,鄒鳳奇的身邊經常會有一名日本浪人。”
“這個日本浪人是日本方面安排給鄒鳳奇的護衛。”
“壯麵子的。”程千帆冷笑一聲。
“‘肖先生’所言極是,就是日本人安排給鄒鳳奇撐場子的。”豪仔笑著說。
日本人現在是上海的‘主人’,鄒鳳奇住在法租界,身邊有一個日本浪人隨身保護,這不僅僅代表了鄒鳳奇的政治態度,在其自身看來,這足以說明日本人很看重他,令其十分得意。
……
“此外,在鄒鳳奇的公寓附近,有巡捕巡邏保護。”豪仔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這種事不稀奇,在法租界,只要你願意花錢,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巡捕保護。
“從我們掌握到的情況來看,鄒鳳奇的公寓戒備森嚴,他從長興帶來的三個保鏢隨身攜帶短槍,日本浪人走哪都拿著武士刀,然後就是巡捕巡邏。”
“另外,鄒鳳奇的住所內部是否有我們所不得知的暗哨守衛,目前無法判斷。”豪仔說道,“如果我們想要在鄒鳳奇的住處下手,只能強攻,只是……”
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