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盛叔玉毫不猶豫說道。
……
程千帆沒有立刻離開臺斯德朗路的安全屋。
他淘米做飯。
又煎了一條鹹魚出來。
吃完飯,又剝了橘子吃。
將魚骨、魚刺,橘子皮丟在了廚房的竹簍內。
拎著垃圾簍出門,將垃圾倒在了垃圾池內。
拎著竹簍回來,程千帆在門口搗鼓了一會。
走到了隔壁鄰居的家門口,敲門。
“誰呀?”裡面傳來問話聲。
“丘先生,是我呀,隔壁的。”程千帆嘴巴里含著小核桃,嗓音有些嘶啞,說道,“鬧耗子,我在附近下了捕鼠夾,告訴娃娃們注意點。”
“曉得啦。”邱先生應了一聲,往回走。
“誰啊?”丘太太問自己丈夫。
“隔壁的,說是下了耗子夾,要孩子們當心點。”丘先生說道。
“隔壁姓什麼,做什麼的?”丘太太問,“總是早出晚歸,好幾天沒見人影的。”
“好像是姓錢,記不得了。”丘先生不太確定,“你管他做什麼的,睏覺。”
丘太太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哎呀,頭髮。”丘太太輕輕打了先生一下。
程千帆沒有回家,這晚便留宿在安全屋,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他準時醒來,洗漱一番後出門。
鎖門的時候,故意製造了一些聲響,出門騎了車子,出了巷子右拐離開。
每每這個時候,劉阿大看著小程巡長拎著餈粑、糖糕、生煎、油條等糕點回來,總是頗為哀愁。
小程巡長這一家子的生意,他是極為看重的。
不是說小程巡長家裡能吃多少。
而是因為,倘若小程巡長光顧他的餛飩攤子,街坊們便也會頗為喜食,倘若小程巡長某天沒有吃他家的餛鈍,便會謠言四起,小程巡長嫌棄他家的餛鈍了。
劉阿大高度懷疑這種謠言是隔壁巷子的生煎饅頭傳播的。
特別是當看到程千帆手中的生煎饅頭的時候,劉阿大更加確信自己的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