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人竟然接受了五十法幣的勒索,圍觀群眾頗為震驚。
侯平亮也有些驚訝,一般而言,對方決然不會願意掏出這麼多錢的,然後他便順勢可以將此人抓走,進了巡捕房,此人便可任由他們炮製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此人識相拿錢,倒也省事,反正撈錢的目的達到了。
“去吧,下次注意點。”侯平亮將五十法幣塞進吳姨婆手裡,又衝著這個被巡長選中的倒黴蛋擺擺手。
湯國利陪笑著,麻溜離開。
看著巡捕以及老太婆離開,眾人紛紛搖頭、議論紛紛。
“這個人也太倒黴了,喝杯茶都能遭此橫禍。”有人說道。
“這人是不是傻,真掏錢了。”
“這是聰明人,進了巡捕房,就不是五十法幣能解決的事情了。”
……
回到捕廳的侯平亮,來向小程巡長覆命。
“巡長。”侯平亮將四十五元法幣放在巡長辦公桌上,另外五元錢,分與吳姨婆了。
程千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去買兩條煙,一條留給你們分了。”
“好嘞。”侯平亮高興的答應一聲,拿了錢去買菸去了。
不是紅黨。
程千帆得出判斷。
法租界暗探的可能性也不大。
法租界的暗探對於此種勾當也是門兒清,吳姨婆這種人,在探目那邊不是秘密,若是暗探,不會上這個當。
那麼,就只剩下黨務調查處、日本人以及特務處上海站之可能。
他素來表現的較為親日。
故相對而言,黨務調查處和特務處上海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
“蠢貨。”汪康年罵道。
湯國利耷拉著臉,低頭捱罵。
任務搞砸了,露了相,他不能再在巡捕房門口監視程千帆了,只能回來覆命。
不僅僅如此,那五十元法幣可是他自己的錢啊。
誰他孃的能想到,巡捕房門口也有人碰瓷。
不對,這肯定是那老東西和巡捕勾結,設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