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這個人在他眼中有了任何新的疑點,一切便不一樣了。
此前的沒有問題,只不過是此人隱藏極深!
汪康年有些振奮,雙目冒光,他不會因為一個被他認為沒有問題、被他欣賞之人露出馬腳——故而為自己的看走眼而憤怒,若是能夠抓住一個隱藏如此之深的紅黨特工,他只會更加有成就感!
就在此時。
“組長,我知道程千帆為何沒有從西邊樓梯離開。”白胖看了看汪康年,露出尷尬的表情,說道。
“什麼原因?”汪康年問道。
“阿勝鬧肚子,他跑到西邊樓梯口外面的樹底下拉稀。”白胖說道,“那邊味道太沖了。”
汪康年就那麼盯著白胖看,他那剛剛振奮起來的情緒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你是說,西邊太臭了,程千帆嫌味衝,這才走東邊的門離開。”
“是啊。”白胖點點頭,“阿勝拉屎臭,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故意跑西邊去拉。”
汪康年臉色連連變化,從振奮到失落,這樣的落差令他很難受。
就在此時,小四進來了,他看了眼房內眾人。
“都下去吧。”汪康年頹然揮揮手。
眾人離開。
“丁副組長留下。”汪康年說道。
丁乃非神情一震,抬頭挺胸,留了下來。
“‘螞蚱’從延州發出的情報。”小四遞過來一頁電文,“情報是經由西安站傳遞過來的。”
‘螞蚱’就是小歐。
這是他送出來的第一份情報。
汪康年,乃至是丁乃非,兩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小子竟然還活著?
“應該是‘螞蚱’口述,西安站的同僚轉發的。”小四說道,“可以確認‘螞蚱’還活著,是他本人。”
汪康年看了他一眼。
“言語口吻符合‘螞蚱’的特點。”小四說道。
汪康年接過電文,入目看,第一句話:
組長,你猜猜我在延州碰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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