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電報,只會讓戴春風更加煩躁。
驀然,他翻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電文。
“‘青鳥’?”戴春風不耐煩的罵了句,“他來電做什麼?他有什麼資格來電?”
他說的不是程千帆沒有資格向總部發報,而是青鳥資歷太淺,根本沒有資格詢問和摻和這件事。
看看其他電文都是來自哪裡?
北平站站長、洛陽站站長、廣州站站長,成都站站長,昆明站站長……
在這些特務處各地諸侯的來電中,就這麼冒出來一個‘特務處上海區獨立潛伏小組,青鳥’。
戴春風發了脾氣,還要繼續罵,卻是掃了一眼電文,目光停留在:
處座安全乎?
因為一直聯絡不上西安而情緒近乎失控,失去了冷靜的處座,卻是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輕輕喝了一口水,盯著電文看。
終於,長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這則電文,對齊伍說道,“這麼多人來電,竟只有‘青鳥’詢問我是否安全。”
“家鄉人才是自己人。”齊伍亦是感嘆不已,對自己的處座老鄉說道。
“你說的對,我們這個小老鄉很不錯,一片赤誠,很難得啊。”戴春風點點頭,他思索片刻。
“回電青鳥,我很好,勿念,西北之事,驚天動地,法蘭西人、英國人對此是何種態度,尤其是日人對此是何種態度,望立刻收集相關情報。”
停頓了一下,戴春風加了一句,“局勢動盪,保重安全。”
齊伍雙手捧著資料夾,寫好電報稿,拿給戴春風看,處座仔細閱讀,確認無誤後,簽字,“傳送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老鄉的電文中感受到了關心和溫暖,經此一遭,有些急躁、甚或是失魂落魄的戴春風的情緒緩解很多,整個人也恢復了平素之縝密判斷力。
他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委座在西安被張楊抓住,特務處的特務情報工作做的不到位,事先沒有提前做好防備,其罪一。
然後再委座被抓之後,特務處在西安的特務機構沒有任何訊息程序傳來,整個西安的情報工作處於癱瘓狀態,其罪二。
從這點來說,判他戴春風一個“瀆職誤國罪“那是一點也不冤枉。
他必須想辦法彌補過失,展示對領袖之忠誠。
突然,戴春風直接按下響鈴,“備車。”
他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如何彌補過失了。
隨後數日,戴春風每天去拜見宋國舅、蔣夫人,瞭解與西安交涉以及聯絡的進展,每天與駐甘肅的胡縱楠保持聯絡,分析掌握西安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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