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打人!”
保安團計程車兵騷動起來。
少尉從地上爬起來,做了個手勢,制止了袍澤的騷動,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立正敬禮,“屬下不尊號令,自當受罰!”
“既然知道是不尊號令,為何還要衝出去?”國家少校營長問道。
“忍不了!”保安團少尉咬著牙,紅了眼睛吼道。
國軍少校冷冷的看了保安團少尉一眼,看到對方站得筆挺,面不改色,眼眸多了一絲溫暖,“你的姓名,番號!”
“江蘇省保安團一營三排排長何關奉命帶隊前來,請長官訓示!”
……
麥琪路,道格私人診所。
“查到什麼線索枚?”汪康年嘶啞著嗓子問丁乃非。
他將所部手下全部派出去查詢‘紅匪’羅濤的蹤跡。
同時,黨務調查處行動股其他小組、以及情報科,也都悉數將人撒了出去。
不僅僅如此,上峰也暗中知會了青幫,請求幫會勢力幫助搜人。
已經半天時間過去了,暫時沒有什麼進展,這令汪康年有些急躁。
“沒有。”丁乃非搖搖頭,他直接用茶缸子接了自來水喝,抹了一把嘴,說道,“組長,就只是一個名字,連個照片都沒有,弟兄們很難查啊。”
“羅濤是來上海治療傷勢的。”汪康年說道,“根據杭城那邊的情報,羅濤受傷極為嚴重,只有大醫院以及能夠動大型手術的高階私人診所才能夠治療。”
他摸出煙盒,自己抽了一支菸出來,點燃,深吸了一口,將煙盒扔給了丁乃非,繼續說道,“法租界總共就那麼幾家大醫院,你帶人先將這些醫院過一遍。”
“那些私立診所呢?”丁乃非問。
“我親自帶人去摸一摸。”汪康年彈了彈菸灰,眼神閃爍。
以他的推測,上海紅黨最可能安排羅濤去私人診所治療,無他,私人診所隱蔽性更強。
“還有一件事。”丁乃非說道。
“說。”汪康年沉聲說。
“王懿鳴受刑不過,死了。”丁乃非說。
“吃裡扒外的東西。”汪康年冷哼一聲,“他有沒有交代出什麼?”
“沒有。”丁乃非說道,“還是翻來覆去那些話,他不承認自己是紅黨,也不承認自己同情紅黨,只說自己是冤枉的。”
汪康年眼眸一凝,他此前推斷王懿鳴是被‘魚腸’影響,或者說是被‘魚腸’劉波策反,確切的說是王懿鳴是受到了劉波的歪理邪說的蠱惑,以至於背叛了三民主義,背叛了黨國。
但是,聽丁乃非彙報說王懿鳴竟然在遭受嚴刑拷打之後,依然堅不吐露,只說自己是冤枉的。
這令汪康年有了一絲懷疑,他懷疑王懿鳴不僅僅是受到劉波蠱惑這麼簡單,王懿鳴很可能本身便是紅黨:
暨,王懿鳴是紅黨安排打入黨務調查處的潛伏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