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心中一動。
很快,他迅速動作起來。
經過他的一番折騰,照相館就宛若是遭了賊。
房子裡被翻的亂七八糟,值錢的東西被一掃而空。
最後,他又人為降低了自己的開鎖水平,用較為粗暴的方式開啟了各個房間的門鎖。
完成這一切後,程千帆用床單包裹了‘贓物’,悄悄離開了照相館,很快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
“呂哥,早啊。”李浩手中捧著牛皮紙包裹的生煎,邊走邊吃進了捕廳。
大頭呂伸手過來、捏了一隻生煎,放進嘴巴里。
他吃過早飯了,並不餓。
只是透過這種方式表達和巡長的親信李浩的親近之意。
“巡長還沒起來?”李浩低聲問。
“沒呢。”大頭呂說道。
國軍和日本人打起來後,整個法租界都全面戒備,巡長程千帆更是以身作則,已經連續幾天在天沒亮的時候便來到巡捕房坐鎮。
小程巡長的理論是,黎明之前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他不親自來巡捕房盯著,不放心。
當然,程千帆所謂的親自盯著,就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繼續睡覺。
但是,人家是巡長,能夠有這麼一個姿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誰也不會指責什麼,只會朝著小程巡長豎起大拇指。
“我去看看。”李浩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鋁飯盒,微笑著說。
他給程千帆帶了早點。
……
“帆哥,起來沒?”李浩輕輕敲了敲巡長辦公室的門。
沒有回應。
他又加大力氣敲了敲。
“囊球的!嚀個小赤佬?”裡面傳來罵聲。
“巡長,我,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