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安排了夜間的值班巡邏任務。
交代了副巡長大頭呂坐鎮捕廳指揮。
又宣佈自掏腰包訂了聚賢樓的酒席,晚上會送來犒勞眾人。
在巡捕們的歡呼聲中,小程巡長開著自己的車返回了延德里的家中。
“帆哥兒,阿是閘北打槍了?”
“不得了了啊,打仗了哎呦呦。”
“程巡長,日本人會打進租界嗎?”
程千帆被街坊們圍住,大家看到他下班回來,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小程巡長現在是法租界中央區頗有能量之人,便是延德里的街坊對他的態度也發生著變化,大家出去與人聊天的時候,也會說一句‘帆哥兒是阿拉看著長大的。’
別人會問‘帆哥兒是誰?’
答曰:中央區巡捕房的小程巡長。
然後便會贏來眾人‘噢嚯’的驚歎,乃至是恭維聲。
程千帆安撫了老街坊們。
“不用怕,日本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這裡是法租界,是法國人的地盤。”
“法蘭西,曉得伐?歐羅巴第一強國!”
“日本人再兇,在法國人的面前,也是要矮一頭的。”
眾人紛紛點頭,放心了。
歐羅巴在那裡,他們不知道,但是,帆哥兒說日本人不敢惹法國人,他們便安心了。
……
白若蘭和小寶還沒有回到家。
程千帆正琢磨著自己下廚弄幾個菜,就聽到了白若蘭和小寶的聲音。
確切的說是白若蘭在訓斥小寶。
“怎麼了?”程千帆看了一眼委屈巴拉的小寶,笑著問白若蘭。
“你自己問她。”白若蘭指著小寶說。
“小寶。”程千帆看著小寶。
“哥,我餓了。”小寶可憐兮兮說。
程千帆就颳了刮小寶的鼻樑,“去,吃塊條酥,我們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