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用打招呼的方式去操作,這也是對他自己的保護。
“很難辦嗎?”彭與鷗看到程千帆皺著的眉頭,關切詢問。
“正常情況下,我打個招呼就可以。”程千帆沉聲說,“但是,苗先生的身份……”
彭與鷗理解的點點頭,明面上‘火苗’絕對不能和此事有任何的私人牽扯。
程千帆來回踱步,緩緩地說,“最合理的途徑是,當事人向巡捕房報案,譬如說發生了車禍,需要檢查身體,巡捕房的醫生則開出檢查申請單,我是有權利直接批准的,然後立刻安排人去警察醫院做檢查。”
說著,他摸出煙盒,自己拿了一支菸,將煙盒推給彭與鷗,“現在的問題是,這名巡捕房的醫生必須可靠。”
程千帆解釋說道,“只要買通了巡捕房的醫生,我們便可以撇開巡捕房的醫生,假作安排他來做檢查,實際上安排我們自己診所的醫生參與進來。”
“然後,我們再準備一份正常的檢查結果存檔,便可以矇混過關,沒有我的手令,沒有人會去查這些底檔的。”
……
“所以,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名巡捕房的醫生配合,並且統一口徑。”彭與鷗問道。
“是的,最好是中央區巡捕房的醫生,如此,我對接起來才是最合適的,可以避免引起懷疑。”程千帆點點頭,將菸蒂扔在地上,抬腳碾滅。
“中央區巡捕房的醫生老黃,這個人如果能夠買通的話,與我而言,是最合適的人選。”程千帆繼續說道,“只是茲事體大,很難確保老黃那裡不出問題。”
彭與鷗聞言,長舒了一口氣,“若是如此,那便沒事了。”
“恩?”程千帆驚訝的看著彭與鷗。
然後,他瞬間反應過來,驚喜問道,“莫不是,老黃是我們的同志?”
彭與鷗露出笑容,點點頭,“確實,老黃是我們的同志!”
“太好了!”程千帆震驚且喜,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中央區巡捕房竟然還有自己的同志。
而最讓他震驚的是,這名同志竟然是醫療室那個醉鬼老黃。
這個老黃,端地是厲害,隱藏的如此之深,別說是巡捕房其他同僚了,即便是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老黃另有身份。
……
“說起來,老黃與你也是老熟人了。”彭與鷗微笑說。
‘農夫’同志離開滬上之前,與他進行過一次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