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伕肩膀上搭著的毛巾有問題。
毛巾不是新毛巾,是舊的。
但是,很乾淨。
拉車跑了一天的黃包車伕,毛巾上早就泛黃發黑,散發著鹹臭味道。
程千帆走到岔路口,直接順勢右拐,進了石棉弄。
他同時加快腳步,跑了幾步。
然後輕手輕腳的退回來,躲在暗處。
聽得身後的黃包車伕也立刻加快速度跟上來。
就在黃包車伕拉著車跟著轉彎過來的時候,躲在暗處的程千帆直接暴起,一拳將黃包車伕打暈在地。
拔出勃朗寧轉輪,指著座位上的男人,“別動,動就打死你。”
黃包車上的乘客嚇了一跳,然後抬起頭,看這程千帆,苦笑出聲,“程巡長,是我,茶行的老齊啊。”
“齊老闆!怎會是你?”程千帆驚訝務必的收起槍。
竟然是齊伍。
然後他趕緊去檢視被他一拳打暈的黃包車伕,此人赫然是盛叔玉。
他有些驚訝。
如果是別人被他一拳打暈,自然無需驚訝。
不過,盛叔玉身手了得,竟然沒有抗住自己一拳?
這傢伙莫不是銀槍蠟頭?
看著昏迷的盛叔玉,程千帆表情慚愧,輕聲呼喊,內心裡樂開了花。
這傢伙上次欠了他兩千法幣逃跑,害的他只能厚著臉皮向處座要錢,現在遭了報應了吧。
……
“若非我運氣不好,怎會暈倒?”盛叔玉一臉憤怒說道。
也是他運氣不好,剛才他第一時間意識到被人偷襲,下意識的躲避,雖然腦袋上依然捱了一拳,但是,卸下了大半的力道。
倒黴的是,他躲避的時候,一閃身,腦門撞在了牆壁上,直接撞暈過去。
這個巷子是一線天,寬度狹小。
“是是是,還因為我偷襲在先,沒有事先言語一聲。”程千帆拱手道歉。
盛叔玉黑著臉,不說話了,他倒是沒臉指責程千帆偷襲。